慕晟离开前在上京派人散播出去的流言，在月余后消散殆尽。
是夜。
慕炎辰从外面归来，手上握着的那把长剑上，沾满了腥臭的血。
“娇儿，那些嘴毒之人，皆被我杀了。”
“从今以后，谁也不敢再说你什么。”
平静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用暗红色古梳一点一点梳着自己胸前的长发。季文娇语气冷淡：“杀得完吗？”
慕炎辰坐在距离她身边不远处的凳子上，双眸微红的凝视着她，“杀得完，只要谁说你，本王就杀谁。直到这天下无一人敢说。”
季文娇手上微顿，回眸望着他。
“其实你不
必如此……”
“皇上才封你做储君，现下做些杀戮之事，恐怕会引他不喜。”
浑厚的手掌落在女子娇柔的脸庞上，慕炎辰嘴角上扬，“别担心。死人不会说话。皇上也不会知道我杀了那些人。若是知道，也不会在意。”
“不过是一群被慕晟所指挥的贩夫走卒。”
季文娇微愣，缓缓道：“听说上京百姓，有一些也在背后说我。他们的命……”
她抬头，对视着慕炎辰的眸。
“也杀了。”他语气冷绝中带着淡然。
季文娇眉梢微动，思虑片刻，“往后别在杀了。慕晟离京时说的那些，你和我都知道
是真的。慕明的确不是前夫慕晟的孩子。”
慕炎辰一直盯着她看着。
“娇儿，你在上京做过多少好事。慕晟派人散播流言蜚语固然可恶，但那些跟风的百姓绝不无辜。他们难道忘记了你对他们的好？”
季文娇淡淡一笑，“谁知道呢。”
慕炎辰眸色里的焦烦之意愈加明显。“明日起，我们将搬去东宫。我已经向皇上请命，封你做我的太子妃。上京那些流言若还在，我怕……会有言官进言，让你当不了太子妃。所幸皇上同意我的请命。”
皇上？
季文娇紧皱眉头，随后露出尴尬笑意。
以前她信赖
过皇上，只是她现在渐渐失望。
转念一想，皇上拥有大齐至高权力，她对他无能为力。皇上慕真对自己儿子存有私心，对大臣只有明面上的照佛。在大臣和皇子之间，他选择保全皇子。
她早就明白的，难道不是吗？
季文娇站起身子，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凝视着慕炎辰，她问：“慕炎辰，我再问你一次。若是日后，你登上皇位，会毫不犹豫下令诛杀慕晟，对吧？”
她在等他回答。
慕炎辰几乎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娇儿你别担心，我们夫妇一体。慕晟，不止是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只是
，如今的他，当我敌人都有些不配。”
她笑意盎然。
他低头，将手上的剑扔在一边，随即微微弯腰，将软玉松香的女子搂在怀里，直直地朝着床榻而去。
床榻上的女人，眸色里蕴满温柔。
慕炎辰修长的双手慢慢往下，摸到了女子腰间的束带，只需轻轻一勾，束带落下。
藕粉色衣裙被一点一点剥开，他的手竟颤抖起来。
这将是他第二次拥有她吗？
时隔三四年之久，他还记得初尝时的滋味，即便当时被下药，他也记忆犹新。
床榻上的季文娇，面颊微红，唇齿微抿。
她说。
“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