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娇揣着五千万两银票准备离开王府时,被人拦了下来。
她的脚刚刚踏上脚凳,就被男人大力的拽了下来。
季文娇重重落在来人怀里,没好气的仰着头,看到了一张苍白却依旧俊俏的脸庞。
慕炎辰,是他。
“怎么不在皇宫多待一会儿。”季文娇没好气地说着,脚下稍微一用力,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王妃这是准备要去哪里?”慕炎辰调笑地说着,转头就坐在了马车前面放着的小凳上,那位置是上马车的必经之路。
季文娇冷哼一声,双手抱拳,“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什么时候轮得着要和你打报告了。”
慕炎辰气恼,再
一次一把将季文娇扯入怀里,手掌狠狠地桎梏着她的手腕,“你是我的王妃,是我八抬大轿抬入景王府的女主人。而我是你的夫君。你要去哪儿,一定要和我说。”
他对季文娇的态度感到生气。
别的女人都知道给他飞鸽传书,偏偏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一封书信都不愿意送来。
原本他不打算搭理她。
刚刚回府时,和她擦身而过,她竟还先摆出一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
他忍不了。
被桎梏在怀中的女子还在挣扎。
下一秒,慕炎辰只感觉到下巴被人狠狠一撞,一种痛入骨髓的冲击力一下子将他拍晕。
“王爷!”
“你醒醒!”
跟随
者慕炎辰一起回景王府的郑将军,急死了。
“王妃,你怎么可以对王爷动粗。他在淮南之地感染了瘟疫,到现在还未好全。你刚刚那么大力,会让王爷死的!”
季文娇被说得有些怕了,用手拍了拍慕炎辰苍白的脸庞。
他的脸滚烫得就像是刚煮熟的鸡蛋。
“来人,先把王爷抬进屋。”
季文娇有些后怕,她刚刚手劲也没有很大,他怎么就晕倒了呢。素手轻轻放在慕炎辰的脉搏上,又提了提他的眼皮,发现他并不是因为被打晕厥,而是劳累过度,身上被传的瘟疫还未好全。
云凝阁正殿大床上。
季文娇正从药箱里面拿出粗针在男子的虎
口处猛得扎了一下。
半晌,慕炎辰才幽幽转醒。
凝视着面前女子,慕炎辰虚弱开口,“本王刚一回家,你就想谋杀亲夫啊。我的王妃,你的心好狠啊!”他半玩笑半悲悯地哭诉着。
季文娇写好药方,吩咐下人快去煎药。
她没好气地看着慕炎辰。
“明明没什么精气神,还想着抓着我,不让我离开。”她一脸埋怨。原本今日是要去大理寺的,却被慕炎辰耽搁了。
他委屈了。
“本王曾经风靡上京,所有女子看到我,都会心神荡漾。唯独我的王妃,见我就像是见陌生人一般。我离开上京时,你不来送我。我回上京时,你也不来接我。我
在淮南之地那么艰苦的地方,也会每夜窝在床上,找一根烂毛笔和你写信。而你,竟一封也没舍得回。”
他一口气将心里的不悦全说出来了。
正在用手测慕炎辰额头温度的女子一愣,季文娇眸光微闪,“你给我写过书信?”
“自然,可惜我的娘子是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一封也没舍得回。”
彼时,在不远处的兰荷接话道:“王妃最初一连几日都有写信给王爷。只是从未收到王爷回信。后来得知王爷消息,还是沈公主来府里说的。”
“王妃为此苦恼很久,以为王爷写信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王妃……”
“没想到……却是误会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