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问过睿王,那便请他过来。”季文娇随意指着船室外等待的小丫鬟,让她速去禀告。
唐凛面上一改之前的小人得志,变得谄媚起来,“景王妃,你看我头上的这根银针是不是该取下来了?”
他眸中带着一点小期待。
随意一笑,季文娇指了指一旁的艮月莹,“解药呢?”
男子讪笑道:“我只搞了媚药,哪里会搞解药来。再说,媚药也无需用解药,只要艮姑娘答应和我共赴云雨,自然解了。”
清冷的眸光里带着杀气,“都到了这份上,唐凛你脑子里竟然还想着这种事?”
恶心人的笑意戛然而止,唐凛短暂僵在原地。只是一瞬,笑意又浮现在脸上,“我这不是帮助景王妃,寻求解除媚药的办法嘛。我也不想看着艮姑娘那般难受。”
“呵!”
季文娇冷哼,“唐凛,你还真会装好人。”
若不是船室无药草,她也不必求唐凛。
季文娇眸光往回看时,发现艮月莹盈盈如水的眸子里带着情欲,素白的手撩拨着衣襟,一副想脱掉之态。
“好热、好难受……”低声浅吟,让人听了后想入非非。
当目光看向唐凛时,那
人喉结处滚动着,吞咽着口水。
“无耻。”她低声咒骂。
为了护住艮月莹声誉,季文娇抬起手狠狠在女子柔软的后颈狠狠一劈。
“艮姑娘,得罪了。”
在女子昏睡过去时,慕晟也被请到了船室里。
她安静地望着他,嘴角藏着讥笑。这就是原主爱过三年的男子。长得就一脸奸相,眉眼里藏着恶。
还好,她当初逃得快,火速与慕晟和离。
“大齐最尊贵的睿王,怎么会容忍身边人做出如此勾当。让人对我和艮姑娘下媚药。还让其他贵女们陷入沉睡。皇上为你请的太傅,难道没有教过你礼义廉耻吗?”
慕晟皱着眉瞥了一眼季文娇,随后目光落在唐凛身上。
“怎么回事,本王交给你的这点事都办不好?”依旧傲着一副居高临下之态,慕晟压根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
唐凛有些惶恐,指着头顶上的银针,“表哥,我也不想。但是那女人给我扎针了。要是不听她的,她便让我瘫痪。我……还不想瘫痪。”
“没用的东西!”慕晟咒骂。
“季文娇你过去在睿王府待了三年,本王竟不知你还有这种本事?能用银针扎人致瘫痪?
莫不是唬人?”他阔步上前,一把将唐凛神庭处的银针拔下。
一瞬,原本站立之人瞬间瘫软地倒在地上。
慕晟惊骇。
季文娇冷笑,随意坐在软凳上,“睿王,我这愚蠢又自大的前夫。你那些年只知道和周湘林日日情爱,哪里会关注到我。既然未曾关注过,自然也不会知道我有那些本事。虽如此,自从你我和离之后,我在上京神医之名已经传开,你也应该听说过。但作为天之骄子的你,似乎未曾将我放在眼里。”
浅浅望着倒地之人,她道,“睿王,如今是你害得唐凛下肢瘫痪。”
倒地之人,试图站起来,可挣扎了几次,就是站不起来。
唐凛哭了。
“季神医,帮帮我!”
又是一阵冷呵,季文娇将目光重新落在憋着怒气的男人身上,“睿王,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会考虑帮你表弟。”
慕晟紧握双拳,心里已经无数字辱骂过这个女人。
他恨!
为何季文娇完全变了模样,自从季家被灭,她喝了鹤顶红的毒还未被毒死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明明这女人和过去长得一模一样!可过去的季文娇见到他,就像是家犬见了
主人一般,急急忙忙地舔扑过来。
他当年未娶她时,就厌恶于她的倒贴。最后还被季文娇摆了一道,才不情不愿地将她娶回睿王府。
如今呢?
这个女人用一副看垃圾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让他膈应、恶心!
“你竟还想让本王求你!季文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要以为离了我,攀上慕炎辰那个废物,就可以高枕无忧。你心心念念攀附的第二个男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淮南水患之地回来。我若是你,就乖乖听话,做个卑微的苟活者。”
慕晟想起朝堂上拨下来的赈.灾款还在他手上捏着。只要他不发放下去,身处淮南之地的慕炎辰,就等死吧!
听说,水患后,暴民会动乱,之后,他们可是连人都会吃。
想起日后要发生的事,慕晟嘴角止不住上扬,目光再次和季文娇对视时,他又多了几分傲慢和无视。
“乖乖为唐凛施救,另外将艮月莹交出来,送给本王的表弟。至于你,若是能够让本王手下侍卫爽一爽,自然也可以活着离开。”
“季文娇,本王要你记住,在大齐,除了皇上,最大的便是本王。你的任何小伎俩,在
绝对强权面前,狗屎都算不上。”
女子平淡如水,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季文娇用手撑着下颚,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脸庞,“睿王,若是我不依呢?”
凝视着男人从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