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瞟了霍秋一眼,缓声道:“刚刚霍秋说的,我也听到了。”
“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必要跟你们解释一下,霍秋跟杜兰心确实是被我赶出去,但却不是因为我嫌弃他们没钱,看不起人才赶的。
我爸妈也一把年纪了,一天帮我跟裴砚照顾两个孩子,已经很辛苦了,还要伺候两个什么都不做、还挑三拣四的亲戚,这事搁谁谁都看不下去。”
“霍秋刚来这儿的时候,兜里没钱,跟我和裴砚借钱,我跟裴砚也是二话不说,拿了五十借给他,没成想如今在霍秋眼里,竟然成了狗眼看人低的那种人,真是太教人心凉了。”
霍秋的脸涨的通红,放在身后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他承认许晚晚说的是事实,但被赶出来这事,让他耿耿于怀,觉得他们太心狠了。
裴恩甜自然知道杜兰心是什么德行,对许晚晚这话丝毫不怀疑。
在家的时候,她也老嫌弃杜兰心懒,不干活,还嘴碎,挑剔的很。
没想到到了哥哥家,还是这样,难怪被赶了。
在家她能惯着,在这儿她嫂子可不会惯着。
霍建强咳嗽一声,郑重道:“晚晚,你那五十块钱
,我们家会还给你的。”
“你放心!要是小秋这孩子没给你,你尽管来找我或者你姑姑要。”
人家能借钱,已经很不错了。
五十块钱不是小数。
许晚晚点头,“行!我知道了姑父。”
“姑姑、姑父吃饭了没?我正要去吃饭,要不咱一块儿?”
她声音温和,沉稳有力,面上是恬淡的笑容。
“不了,不了,你去吧,我们吃了饭过来的。”
裴恩甜摆了摆手。
许晚晚从善如流,“那行!我们就先过去了,对了,我今晚上跟裴砚说一声,明天晚上咱大家一块儿吃个饭吧。”
“好!”
裴恩甜应下。
许晚晚跟杜鹃一起走了,霍秋望着两人的背影,神色复杂。
“咋了?”霍建强见儿子一直盯着许晚晚看,不解的问。
“走在许晚晚边上的那个,是我们服装厂的主任。”
霍秋若有所思的道。
许晚晚竟然跟杜主任认识,那自己进服装厂的事,该不会也跟许晚晚有关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还挺对不住许晚晚的。
“那你不早说!”
裴恩甜埋怨,“刚刚就应该跟晚晚一块儿去,让你跟那啥主任打好关系,你
在厂里干活,也好过一些,没准还能让你当个小领导什么的。”
霍秋:“……”
裴恩甜继续道:“刚刚你还阴阳怪气的说人许晚晚,你媳妇儿啥样你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吗?懒得跟猪似的,啥都不干。”
“也就我脾气好,能忍她,换个人,谁都懒得搭理她。”
“妈,你咋胳膊肘往外拐?”霍秋嘟囔。
裴恩甜冷哼一声,“什么我胳膊肘子往外拐,咱们家这些亲戚,也就你舅舅,能在咱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咱一把。”
“你舅妈是个面冷心热的,她人也不坏,你跟兰心对他们尊敬点儿。”
“不要得罪了!”
霍建强附和,“对!你妈说的没错,尤其人晚晚现在还跟这点心厂的领导认识,你跟人打好关系,不吃亏。”
霍秋不吭声,他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拉不下脸来,去巴结讨好许晚晚。
另一边。
“刚刚那男的好像是我们服装厂的门卫,新来的,你竟然认识!”
杜鹃笑着道:“是你家亲戚啊?”
许晚晚点了点头,“是亲戚。”
“需不需要我给换个好点儿的岗位?”杜鹃问,“咱两这关系,你一句话的事儿。
”
许晚晚帮了她不少,只要许晚晚开口,她乐意给这个面子。
“不用!”许晚晚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刚刚霍秋还说自己坏话呢,她又不是贱得慌,搭自己的人情,给他谋好处。
“行吧!”杜鹃耸耸肩,心里还有些遗憾。
“真好吃点心厂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
许晚晚笑着问。
提到这个,杜鹃脸上的笑容多了,“笑死,企图学我们,可是没人买账,学不上。”
“在有过低价后,买家压根觉得他们的点心就值那个价。”
许晚晚眼里噙满笑意,“挺好!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了。”
两人东聊一句,西聊一句,到了饭馆。
总共就两人,她们也没点几个菜,简简单单的吃了一顿饭,然后就一个去了点心厂,一个去了翻译社。
招待所。
裴恩甜、霍建强找到杜兰心的时候,杜兰心正在睡大觉,听到门响,吓了一跳。
看时间,这个点霍秋还在上班呢,应该顾不上过来,那来敲门的人会是谁呢。
“兰心,开门!你一个人在里面干嘛呢。”
裴恩甜接连敲了几下,里面没动静,便开口说道。
下一秒,门开
了,杜兰心出现在门口,她诧异道:“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