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用电棍抵着男人的后背,两人一前一后的穿梭在密林里。
等到一处草丛很茂密的地方,许晚晚鼻子动了动,空气中是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
“到了?”她问。
男人点头,“前面就是了!大姐,我可以走了不?”
许晚晚扬了扬手里的电棍,“滚吧!”
留着他,她还得防备他偷袭自己,倒不如让他滚。
“好好好!我这就滚,这就滚。”
男人朝着左右两边看了看,似乎是在想自己从哪里跑比较合适,身后的许晚晚咳嗽了一声,他头皮一紧,拔腿就往左边跑去了。
许晚晚望着他的背影,确定他是真的走了后,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继续往前走。
“嘎吱!”一声。
草丛没过她的膝盖,脚下不知是踩到了什么,她缓缓低头,半截白骨在翠绿的枝叶间若隐若现。
许晚晚深吸一口气,小心抬起脚,用棍子挑起挡在面前的杂草。
一阵风吹过,头顶的树叶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她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白骨,一点点往前走。
终于是到了刚刚那男人说的死人坡。
许晚晚皱了皱眉,青翠欲滴的枝叶遮挡在眼下,她像
,什么都看不清。
腥臭难闻的味道愈发浓烈,萦绕在鼻尖,即便是戴了口罩,也挡不住。
“裴砚!”许晚晚喊了一声。
四下一片寂静,她的声音仿佛是一把刀劈开了林间的静谧跟热浪。
大脑飞速运转,片刻后,她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既希望能找到裴砚,又不希望在这里遇到裴砚。
她的心情复杂无比。
找了一个粗壮的树干,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捆绳子来,一头绑在树上,一头绑在自己的腰间。
准备就绪,她戴上一双手套抓着绳子缓缓地往坡下落。
臭味更重了,熏的她想吐,额头的汗黏黏腻腻的,让她脑袋都有些眩晕。
这个沟很深,。
许晚晚落到一块儿石头上,用力的揉了揉眼,朝着四周看去。
入目皆是森森白骨,有人的,有动物的。
她看的头皮发麻。
“胖女人?”
“胖女人?”
倏地头顶响起一个声音。
许晚晚心里一紧,不好!是刚刚走远的那男人又回来了。
“绳子在这里,就算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下去了。”
“哼!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嘛
!”
“我就让你永永远远的留在
伴随着男人的笑声,被许晚晚攥在手里的绳子晃了晃,接着一阵尘土扑簌簌从
落了她一脸,她眨了眨眼睛,正想吐掉嘴里的,绳子就一下子松了,男人解开了她的绳子。
“好好待着吧!这就是得罪我的代价。”
男人丢下一句话,然后没声了,许是走了。
许晚晚解开手上的绳子,将绳子丢回了空间。
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是自己下来之后这男人才来的,要是在她下来的中途他解开绳子,她得摔死。
……
手电筒的光线让沟底的白骨森冷无比,许晚晚硬着头皮往前走。
沟又深又长,一段一段的还带着水坑,许晚晚的鞋子沾满了泥巴,深一脚浅一脚的。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
许是一个小时,许是两个小时,也可能是三个小时。
她有些走不动了。
扶着一个树干休息,视线朝着似乎是没有尽头、曲曲绕绕的沟看去。
裴砚会在这里吗?
这里环境这么恶劣,就算是他在这里,怕是也……
一直到天色黯淡了下来的时候,许晚晚终于停下了脚步
。
望着前方隐隐约约的火光,心里满是震惊。
这沟底竟然有人?
她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离的近了一些,许晚晚关掉了手电筒的光,藏在了一颗大树后面,偷偷观察着。
能如老鼠一般藏在阴森森的沟底,不论对方是做什么的,都绝非善类。
她还是小心为上。
“奇怪!明明看到那边有光的,怎么不见了?”
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你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许晚晚的眼前。
“不能啊,我昨晚睡的可好了,杜哥不是让我看着那男人跟李姑娘嘛!
那男人都要死的人了,动也动不了,李姑娘又是个女人,做不了什么妖,我压根没管他们,找了个角落,睡了一晚上。”
“还是小心为上,女人没用,但那男人是部队的,还是个军官,听说厉害着呢。”
“切!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了,没准都熬不过今晚,厉害个毛线,厉害是以前厉害,现在嘛,哈哈哈……”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空间里的许晚晚心里又惊喜又着急。
他们说的人肯定是
裴砚,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