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佩服。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竟然有着如此广阔的眼界和格局……
这让他不得不感叹,自己真的是老了。
胡钢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为自己先前做出的离场走人的决定感到庆幸,与卿云的这场谈判,不仅仅是一场商业上的博弈,更是一次对自己商业哲学的重新审视。
胡钢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他不得不承认,卿云的年轻和果敢,以及那种对商业运作的深刻理解,都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果不走……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只能死在沙滩上了。
瞥见胡钢这古怪的表情,卿云耸了耸肩膀,
“胡董,您也是老江湖了,商海沉浮这么多年,您应该明白的。
实际上,我说的是真的。上市或者借壳上市、开放股权、直接资金借贷,这些本质上都是融资的手段,它们各有优势,也各有弊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同的融资方式适用于不同的商业环境和公司发展阶段,关键在于如何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选择最合适的融资途径。
上市可以提高公司的知名度,吸引更多的投资者,为公司带来资金和市场的关注。但它也有缺点,比如需要公开财务信息,受到市场波动的影响较大。
开放股权可以带来战略投资者的资源和经验,有助于公司的长期发展,但可能会稀释原有股东的控制权。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者都需要我在我弱小的阶段以一个非常低的价格出让我的股权。
在我看来,炎黄集团的发展是不可限量的,它的未来会很大很大,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在吹牛。”
说到这里卿云笑了笑,“但我总觉得,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将自己吹过的牛逼给一个个实现了。”
他转过身来,面向着胡钢,淡淡的说道,“所以,我为什么非得要一个壳来实现资产的借壳上市?
我为什么非得让其他人,特别是那些毫不相干的股民来赚我的钱?”
这话说的……
让胡钢哑口无言。
他想说,你特么的是有一个好岳父,完全不缺钱,所以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偏偏胡钢还说不出这话来。
毕竟,和宋儒华的闲聊里,他也很清楚,面前这臭屁小子根本就没使用过他那便宜岳父的钱。
甚至包括这次,胡钢很清楚卿云的收购资金从哪来的。
商业场上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这小子又组了一个局……
或者说,这小子的未婚妻秦缦缦组了一个贵妇盘,一支拥有200亿体量的契约式基金。
这是胡钢这段时间在华亭亲眼见到的。
望着面前这年轻人脸庞上的一股子不羁和自信,胡钢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吐着槽。
在并购TOP集团时卿云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天外飞仙一般的策略和手段,已经让他在商界声名鹊起,这也为秦缦缦的融资带来了巨大的好处。
这只被冠以‘五月花’的基金从一开始就备受瞩目,它的募资过程几乎成了一场盛大的社交事件。
卿云展现的非凡才能,以及秦缦缦在社交圈的影响力,让五月花基金在募资初期便吸引了众多投资者的目光。
豪门贵妇们争相希望能够成为这只基金的LP(有限合伙人),到处请托着关系。
这也让五月花基金的规模从之前的50亿,直接暴涨到了200亿。
这还是秦缦缦挡掉了无数的人情。
但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演变到最后,能够参与到五月花基金,不仅仅是一种投资行为,更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没投资这只基金,那些贵妇都不好意思出门打招呼。
卿云耸了耸肩膀,“对我来说,直接资金借贷最简单直接,能够快速获得资金,需要支付的利息,确实会增加公司的财务成本,但相比起贱卖股权来说,不值一提。
所以……炎黄集团也许后面会有板块上市,但我真正的核心资产,是绝对不会通过股权进行融资的。”
胡钢听着卿云的分析,心中的震撼更甚。
他意识到,卿云虽然年轻,但对商业的理解却远超过许多商界的老手。
这小子,太清醒了。
胡钢的嘴角的苦笑更浓了,他不得不承认,卿云的眼界和格局,远胜于当前热衷于让上市的那些企业家。
上市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其他国家,是为了融资,为了公司快速的壮大,为了更好的发展。
但在华国,按照当前的上市标准,企业实际上在上市之前就已经渡过了最难的时刻。
一家企业都已经保持正向快速增长,连续几年盈利,资本结构优良,各方面都合规合法……
它为啥要上市?
博一个知名度?
还是图那点当地补贴?
然后还要每年向投资者分红……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种情况下的炒股,根本逻辑都是错误的。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是献祭。
这是云帝前世用血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