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削薄紧实的侧腰赫然留下了四个清晰的血红指印,可想而知过会儿就会变成淤青。有那么几秒钟白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紧接着只见沈酌略微低下头,近距离盯着他,浓密眼睫几乎都要扑在他鼻尖上,轻声含笑道:一分钟到了,你该回来了。沈酌长睫下满是困意,眼底含着一汪水,还有些懵懂和无辜。沈酌:“?”白晟手一松,对戒啪嗒掉在床上。叮咚!叮咚!三秒后。“五次。”“一晚上我整整冲了五次冷水澡。”白晟盯着他无意识张开的嘴唇,满脑子只想让这张嘴唇里除了哭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声音嘶哑到有点扭曲的地步:“你知道你晚上睡觉有多闹人吗?!”沈酌套着一件很不合身的宽松T恤,面如冰雪,眼皮微红,与瞬间卡壳消音的白晟对视,充满控诉的眼神里意思很明显。“——啊!”“……”咔哒。一大清早就要面对如此诘问,罪魁祸首显然很不清醒,困惑思索半晌,突然感到@#¥*(&,于是不舒服地蹭了蹭。“……”白董事长转向自己的好大外甥,中风一般原地哆嗦三十秒,两眼翻白往后一倒,啪叽一声晕了。他喜欢我!他就是喜欢我!!身体摩擦让火越烧越旺,白晟眼底密密麻麻全是血丝,低声喝道:“别动!”然后一手强行把沈酌禁锢在身下,一手攥着他不断扭动想要挣脱的五指,忍不住像雄狼确认领地一样,冲动地低头在他脖颈下咬了一口。长夜漫漫,秒针滴答,直至天明。我们的婚礼要环绕世界举办,荣亓当司仪,岳飏坐主桌,尼尔森致辞,吃完饭大家一起去傅琛墓前放一曲难忘今宵,就这么决定了!!疼是肯定有点疼的,沈酌紧紧地捂着脖颈不让他看,白晟强压火气哄骗半天才让他稍微松开手,只见锁骨深陷处被犬齿刺破了皮,微微渗出一点血迹,在半透明的皮肤上格外醒目。白晟:“!!”一瞬间简直火树银花万箭齐发,白晟整个人立马就不行了,右手把沈酌腰身整个紧箍不让他跑,左手强行抓着沈酌手腕,痛苦地从牙关里迸出几个字:运动裤低低挂在腰胯,上半身精赤着,腹肌上四道抓痕系不仅十分醒目,而且十分新鲜。下一刻他却整个人天旋地转,被重重摁倒、压住,白晟全身毫不留情地伏压在他身上,单手掐着他的下颔,从牙关里迸出声音:刚才沈酌被攥着手挣扎时抓的。白晟下意识还以为是杨小刀清早上门检阅污秽的成年人,结果扭头一看床边的遥控平板,监控实时显出门外的来客,竟然是白董事长。叮咚叮咚!白董事长拎着保温桶,又按了两下门铃,疑惑地望着头顶监控。沈酌若有所思盯着他,一时有点拿不准那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叮咚叮咚叮咚!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门铃响了。白晟如遭雷击,立马就清醒了:“别哭,别哭!”“求你,帮我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剩下的我自己去冲冷水澡……”沈酌翻了个身,拱进白晟怀里呢喃:“别吵。”然后在他腹肌上满意地蹭了蹭,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白晟识相地举手投降,然后指指自己的脖颈:“我错了,我不动,请问本民间志愿者能有幸用医疗异能为沈监察治疗一下伤口,治疗完了再请沈监察照原样咬我一口以示惩罚吗?”晨曦从落地窗后渗透微光。刹那间两人身体相贴,白晟感觉嘴唇被印了个很轻的吻,微凉柔软,一触即分。“你真可爱。”哐当!!白晟一把将沈酌按回床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乖,我出去见个人,保证一分钟就回来,躺在这等我明白了吗?”“哎呀,舅舅。”白晟一脸你不要那么认真的表情,大大咧咧地勾着他舅的脖子,强行把他往门外带:“这事有那么重要吗?成年人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伤痕难道有问题吗?实不相瞒我昨天路上捡了只流浪猫,还没来得及剪指甲,回头我给那小猫洗个澡拍两张照片证明你就信了……”死一般的静寂。可能是因为平时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丝毫皮肤都不肯露,被药物控制后大监察官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反向转变,对肌肤接触特别积极主动,一晚上就没离开过白晟怀里,各种摸摸蹭蹭贴贴,像个矜贵又黏人的漂亮手办娃娃。去他XX两情相悦,老子管他愿不愿意,今天晚上就让他哭一整夜!哭到天亮!!刹那间他仿佛万箭穿心,灵魂深处疯狂咆哮,憋得全身都要爆炸,唯一的冲动是一发因果律把自己那玩意儿抹消掉算了。“你看你,躲什么呀,昨晚我在你百般轻薄之下企图逃下床打地铺的时候你怎么不躲啊?”白晟心疼得直抽气,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摸摸,却只见大监察官眼梢一横,目光冰冷慑人,瞳底还浮动着脆弱欲滴的盈盈水光,那意思是不准动。“……”白董事长低头看了看表,心说这么大半天了还不开门难道还在睡?正陷入疑惑中,面前大门呼地一开,只见白晟热情洋溢春风满面:即便是在这么不清醒的情况下,申海市监察官还是漂亮得惊人,除了脸色似乎有点憔悴,眼睫微湿好像才流过泪,削瘦颈骨下的齿印渗出一丝血迹,仿佛遭到了某种凌虐。卧室门打开了。白晟沉默数秒,抬头望着白董事长,郑重道:“过敏性荨麻疹,早治疗早治愈,绝不能讳疾忌医。我今天下午就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