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漪!你莫要吓漪漪了,好不好!”白衣少年快步行到少女身边,搂着她肩,回首谓紫衣少年道,“承炫,你莫要吓着漪漪了!” “承炫!”梅远尘大叫一声,从床榻惊起,重重喘着粗气。这算不得甚么噩梦,却尤甚噩梦。 窗外隐有微光,显然还未及天亮,梅远尘估摸着约是卯时初刻。他晃了晃脑袋,瞬时从迷乱中清醒了过来,拂袖拭汗,一边轻声嘀咕着:“我怎会做这样的梦?倒把我吓到了。还好是梦!好在这只是梦!” 玉琼阆苑中并无伺服的婢女,梅远尘一应起居向来都是自己和夏承漪二人操持的。这些日子来,他都是自己早起打水盥洗,这时麻利地穿上了外衣,快步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