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王中秋憨厚一乐,“还有就是,我即将赴任多山乡担任乡长一职,不过是代理,县委组织部刚找我谈过话。”
厉元朗略有所思道:“多山乡地处山区,经济发展滞后,你的担子不轻啊。”
“老领导分析得对。”王中秋同意说:“这次是金书记点我的将,我去的任务就是要把多山乡的经济搞上去,改变多山乡的经济环境和落后面貌。”
说话间,二人走到停车场。
司机接过王中秋手中的拉杆箱,放进后备箱里。
王中秋则跨前一步,打开轿车后车门,手搭凉棚要礼让厉元朗坐进去。
厉元朗赶紧摆手说:“中秋,你都是要当乡长的人了,就不要搞这一套。”
“厉书记,您什么时候都是我的领导,为您服务是我应该做的,您就满足我的心愿吧。”
“你呀你。”厉元朗指了指王中秋笑说:“你都变得油嘴滑舌了。”
厉元朗只得低身坐进去,王中秋还像以往那样,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坐在后面。
虽然他已经成为正科级的乡长,但是相比较于厉元朗这位副厅级的政法委书记,仍然差了很多。
再者说,没有厉元朗的帮衬,他也不会有今天。
所以,王中秋对于厉元朗的崇敬感,是从心底里油然而生,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在车里,由于有司机在场,有些话厉元朗没法问。
倒是王中秋主动开口,“厉书记,常局长处境不妙。”
闻听此言,厉元朗禁不住眉头微皱,“此话怎讲?”
显然,司机是王中秋的人,他说话才可以毫无顾忌。
王中秋叹息道:“常局长把安县长给得罪了,安县长一直想撤换他,金书记都给拦下了。只不过,这回常记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事情是这样,戴鼎县长安杨有个亲戚家孩子,想要进入县一中尖子班。
只是这个孩子成绩差,全校那么多家长的眼睛盯着,若是开了这个口子,很容易遭人非议,而且还会降低尖子生班的整体成绩,这事做不得。
于是常鸣专门向安杨当面解释,此事难度太大,无法完成。
安杨一听就火了,他一个县长连手下一个教育局长都搞不定,丢脸面不说,传出去,他的威严也会大打折扣。
为此,他找到金胜,以常鸣能力不足为由,想要把常鸣调到清闲部门闲置起来。
金胜没有答应,可架不住安杨总在他面前念叨这事。
金胜的想法有了松动。
其实想来也正常。常鸣是厉元朗的旧将,虽然厉元朗和金胜关系不错,可并不代表常鸣也和金胜关系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金胜三番五次阻止已经是念厉元朗的旧情,给他面子了。
现如今,他若是再次反对,容易造成他和安杨间有更大的嫌隙,不利于班子团结。
更何况,为了一个常鸣,他值不值得这样做。
厉元朗搞明白了,常鸣为什么是那个口气,他是真遇到难处了。
他深入思考,这一次借助参加常东方丧礼的机会,能否帮助常鸣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