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搬来搬去的,麻烦不说,低调不张扬,才是他做人的原则和信条。
吹了一阵风,厉元朗感觉舒服多了。
手机骤然响起,一看竟是方儒先的号码。
“方哥。”厉元朗刚说了一句,方儒先便问:“厉科,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方便,你说吧。”
“刚才,打我儿子的学生家长给我打电话,要和我谈判。厉科,你是知道我的,我怕掌握不好,就想请你和我一起去,不知……”
厉元朗想都没想,当即答应,约好地点,打车和方儒先汇合,一起赶往目的地。
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对方约见的地方竟然是“海欣茶室”。
自从上次光顾这里之后,厉元朗再也没来,和郑海欣同样没有联系过。
如今的郑海欣是有家的人了,不能像之前那样,异性间保持联络,就是再大度的男人,也不会容忍。
谁希望自己的老婆,有个红颜知己呢。
接待他们的还是上次那个女孩,穿着得体,举止投足间,透着知性美。
冲着厉元朗莞尔一笑,“这位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厉元朗忍不住惊奇起来,自己只来过一次,女孩竟然记得他,实属荣幸。
他朝着女孩说明是来见客人的,女孩款款点头:“他们在渔舟唱晚,请随我来。”
厉元朗禁不住一愣,渔舟唱晚是一首古筝名曲,也是电视里新闻后面天气预报的配乐曲。
上次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茶室里每个雅间都用一首古筝曲作为名字。
路上,厉元朗便问女孩:“这里有没有高山流水房间?”
女孩很自然的回应说:“有的,只是这间不对外。”
厉元朗眉头一拧,有了种异样感觉。
对方是一对夫妻,年龄也都在四十上下。
看穿着打扮,就是有钱人的气势。
特别是那个女人,额头高凸,下巴大且往前撅起,目光凶凶。
这种面向的人,大都尖酸刻薄不讲理。
这东西不是迷信,是有科学依据的。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词语,相由心生。
坐定后,方儒先介绍厉元朗时,刚说出“厉”字,却被厉元朗打断道:“我是孩子的舅舅。”
他没有暴露身份,之前听到方儒先说过,这对夫妻的有个亲戚,在鲁高市委工作,深得副书记尤乃庆赏识。
纵然得知厉元朗是唐智的秘书,在他们眼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况且,一旦暴露出他是这层身份,反而会让对方误以为方儒先有拉大旗扯虎皮嫌疑。
怎么,你把单位人叫来,是显摆有人是不是?
那我们也可以叫来我家亲戚,压你们一头。
反倒不利于今晚的谈判。
舅舅这个身份属于亲属,和其他无关,相信对方不会反感和排斥。
果然,这对夫妻反应平淡。
男人还好,递过单子让方儒先和厉元朗选择喝的东西。
别看是茶室,除了茶水,也有鲜榨果汁等饮品。
就连咖啡,也有研磨和速溶的。
没等厉元朗说话,女人嘴角微微一撇,对着女孩说:“来一壶上等的恩施玉露,我就喝惯这种绿茶。”
仅仅一个举动,厉元朗便猜出来,女人在家里相当强势,而且自以为是,自私狭隘。
想来今晚的谈判,一定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