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被牢牢铐住,他真想猛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一紧张一着急,又有厉元朗一阵紧似一阵的逼问,赵铁本能的绷不住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厉元朗见此情景,长出一口气,冷声道:“赵铁,你说一说,我们冤枉你了吗?”
“我……”赵铁瞪着眼珠看了看厉元朗数秒,最终无力的低下脑袋。
他输了,也栽了,彻彻底底栽在厉元朗的手上。
此情此景,把一旁的胡召俊都给看傻了。
这位厉县长实在牛叉,他们好几个人用尽办法,就是没撬开赵铁这张焊死的铁嘴。
却不成想,厉元朗一个回合,就让赵铁撂了,简直神了。
胡召俊甚至怀疑,厉元朗是不是学过什么。
刚才厉元朗吩咐他准备一根细针,要尖利的那种。
胡召俊直犯寻思,不明白厉元朗用这玩意干嘛,现在终于懂了。
原来是利用人被扎疼的瞬间,大脑只想着疼痛,思考别的事情稍显迟钝,连翻追问下,肯定会不由自主的说出心里话。
难道这又是心理学?
既然赵铁认罪,接下来就是胡召俊他们的事情了。
走出审讯室,胡召俊冲着厉元朗伸出大拇指。
这绝不是阿谀奉承,是他心底里迸发出来的真正佩服。
“别拍马屁了。”厉元朗掏出烟来,递给胡召俊一支。
胡召俊一边给厉元朗点烟,一边说:“我真不是奉承您,实在是您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县长,我有一个事情不明白,您是怎么知道赵铁杀了匡辉的?”
厉元朗诡秘的笑了笑,说出来两个字:“猜的。”
“什么?猜的?”
看着胡召俊茫然表情,厉元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同志们辛苦一下,尽快把赵铁的口供问出来,看我猜的准不准。”
随后大步流星走出狗肉馆,开车返回县政府。
留下胡召俊站在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下午刚一上班,雷震就打来了电话,告诉厉元朗,他和师本湘已经通过气了,洪河暂时停职,移交县纪委接受调查。
这可是很重的处理了。
停职还好说,一旦送到纪委,性质就不一样了。
不查没有问题,一查就是大问题。
从政这么多年,谁敢保证自己是干净的,谁屁股底下不垫个尿不湿!
当然,正人先要正己。在这一点上,厉元朗清正廉洁,绝没有污垢之嫌。
美中不足的是,在女人方面有些不检点。
食色性也。厉元朗是官,也是人,是个正常男人。
男人敢爱也敢恨,有情也有义。
自从就任戴鼎县长以来,厉元朗在这方面已经有所节制。除了偶尔和郑海欣通话之外,再没有和其他女人有特殊往来。
不仅是戴鼎县情况复杂,也是厉元朗对自己有了新的要求。
他要往上走,有更高的目标,一个是廉洁,另一个就是女人。
一旦在这两个方面出问题,那将是毁灭性打击,有可能这辈子都会沉沦下去,永无出头之日。
正想着事情,常鸣敲门进来,向厉元朗反映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