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严重性,但是他有些犹豫不决。
“罗阳,你要取得苏芳婉的原谅,最好主动坦白,不要弄得不好收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主动坦白,或许还能得到苏芳婉的谅解,还有余地。可一旦苏芳婉最后一个知道,性质就变了,这段婚姻很可能就此了断,难以挽回。
在厉元朗的劝说下,罗阳点了点头,刚要拔腿离开,却被厉元朗叫住,“把这些都带上,你要亲手交给苏副局长,求得人家原谅,要有足够的诚心。”
“我明白了。”
没想到,一大早就碰上这么个事情,厉元朗又要掉不少头发了。
他猜的没错,苏芳婉同样接到了那些照片。
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暴跳如雷,显得非常冷静,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苏芳婉比以前成熟许多,这跟她的经历有关。
父亲生病到去世,缺钱缺人脉,她一个小女子跑前跑后的照应。
大哥又不省心,撇妻弃子,和别的女人远走高飞,凡此种种,让她具有了超强的独立性和应对能力。
这之后在教育局,被时任局长蒋玉帆打压,发配到边远且人生地不熟的元索镇,遭受排挤和孤立。
那段难以回首的往事,也让苏芳婉不在像曾经那么任性,变得更加沉稳,懂得思考。
还有就是,厉元朗主动疏远她,令她那颗原本躁动的心逐渐冷却。
她也知道,要想在仕途这条路上走下去,她和厉元朗之间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才接受了罗阳。说无奈也好,说遗憾也罢,这辈子既然得不到你爱的人,索性就和爱你的人生活在一起,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殊不知,自从和罗阳领证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之后,罗阳对她却没有往日的热情。
特别是罗阳成为纪委书记秘书,身份地位和她对等,再也不是那个惟命是从的小绵羊了。
苏芳婉后悔过,但事已至此,无可更改。
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哪怕她不爱这个人。
她没有打电话质问罗阳,和平常一样,一头扎入到忙碌的工作当中。
她是想让工作减缓情绪,稀释她糟糕的心境。
忙乎了一个小时,就连罗阳站在她面前都没有注意到。
等到她一抬头,看见木棍似的罗阳杵在那里,还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罗阳便说:“都快二十分钟了,看见你一直在忙,就没打搅你。”
“什么事?”苏芳婉问道。
“想和你谈谈……”罗阳蠕动着嘴唇,下了很重的决心。
“谈什么,要谈回家再谈,你没看我很忙。”
“占用不了多少时间,而且这事很急。”罗阳始终把双手背在身后,而那双手此刻正紧紧攥着牛皮纸信封。
苏芳婉往后一靠,抱起胳膊直视罗阳:“那好,谈吧。”
“我、我……”一路上,罗阳早就想好了开头,却不知为何,面对妻子时,他竟然结巴的不知该如何说起。
反倒是苏芳婉不紧不慢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摆在罗阳眼前,“是不是想谈这个?”
罗阳立时错愕,“你都知道了?”
苏芳婉把脸一板,“现在有两条路可供你选择,一个是你辞掉纪委书记秘书的工作,还有就是……离婚。”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