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栽培和期望,更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受其他因素影响。” “临松同志的不幸逝世,对你也是一次巨大考验。你在宁平省的表现,我们是满意的。你要戒骄戒躁,做好你自己。” 短短几句话,却蕴藏着巨大信息。 冯滔提醒厉元朗,关注岳父临终时与尚天河的谈话内容。 可当时只有他们两人在场,厉元朗如何知晓? 只能从冯滔的只言片语中猜测。 一直以来,岳父对他的帮助很大,期许也大。 不过,厉元朗总感觉这里面缺点什么。 缺什么呢? 归根结底,是他女婿的身份。 白晴是陆临松最疼爱的女儿,晚年生活中始终陪伴在身边,就是明显例证。 陆临松曾经表示过,所有子女中,白晴和他性格最像。 可惜年轻时不在他身边,缺少对白晴的人生规划,导致她最后步入商界。 要是从小栽培,选择从政之路,哪怕是女人,照样能在体制内混得风生水起。 就因为喜爱白晴,加上厉元朗骨子里的正直正义,使得陆临松对厉元朗关心备至,处处提点,处处传授。 但是,厉元朗的女婿身份,终究成为他成功之路上的一大屏障。 尤其在陆临松去世之后,屏障变成担忧。 万一厉元朗越走越高,他和白晴的婚姻就存在最大变数。 人都有私心,谁也不例外。 回去的路上,厉元朗脑海里回味冯滔模棱两可的话,反复琢磨思考,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阴云,正在他头顶上空盘旋。 究竟何去何从,厉元朗不得而知。 明天上午,陆临松的灵柩就要启程,飞往京城。 白天的忙碌过后,厉元朗总算有机会和白晴说说话了。 白晴强打精神问他,冯滔接见的内容。 厉元朗长叹一声,“爸爸临终前和尚天河说了三分钟的话,估计涉及到我。” “是好是坏?”白晴又问。 厉元朗苦笑着反问:“你猜呢?” “要我猜,好坏参半。” “说一说你的根据。” 白晴思索片刻,说:“先说好的,你都走到这一步了,该考验的也都考验过。大的方面没有问题,只是在具体细节安排上,就要考虑我的因素。” “你是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一半是儿子,另一半,你就是外人了。别说爸爸,就是其他老同志,在对待子女和其配偶方面,终究会有区别对待。” “线放太长,风筝该飞了,不好掌握。所以,要使风筝不至于脱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厉元朗望着妻子,点头称赞:“你这个比喻……精辟。” 白晴叹息着,目光缓缓望向父亲遗像,感叹起来。 “爸爸还差一年就八十岁了,我原本想着,给他老人家风风光光操办八十大寿,可惜……” 厉元朗搂着白晴的肩头,刚想安慰她。 却听到一阵敲门声过后,陆霜和陆涛冷着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