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把手机递给厉元朗,知趣躲出去,方便他们说话。 “海欣,你好,我是厉元朗。” 上来就自报家门,省得郑海欣以为是白晴。 郑海欣冷笑道:“厉大书记,你怎么有闲心给我打电话。” 显然,上次见面的不愉快,还种植在郑海欣的心里。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水庆章去世了,我儿子谷雨至今昏迷不醒,医生都无法保证何时醒来……” 郑海欣不友好的态度,厉元朗没工夫介意,也不需要解释什么。直奔主题,一五一十讲出实情,才是当下要做的。 前几条足够令郑海欣惊讶的,而最后关于郑立出现心理问题,果然将郑海欣的关注度提了上来。 “你是说,郑立他、他精神不稳定?” “是这样。”厉元朗如实说:“海欣,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更知道我亏欠你很多,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向你做出最真挚的道歉。” “我言而无信,对不起你,伤害了你的感情,夺走你做母亲的权利,你要打要骂我全盘接受。只是现在郑立情况不容乐观,我真心的请你考虑,能否来一趟楚中,帮他尽快走出阴影,恢复健康。” 电话那头的郑海欣沉默良久,才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会去的。不是为了你,是为郑立。” 郑海欣说到做到,次日上午便赶到楚中市。 毕竟,郑立是她从小抚养,有很深的感情,视如己出。 在家里,郑海欣见到了分别多年的郑立,难以抑制住感情闸门,含泪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奇怪的是,郑立并未做出反抗,任由郑海欣紧紧搂着。 好一阵他盯住郑海欣看了好久,迟疑着问:“你是妈妈?” “啊!”万万想不到,郑立竟然会这样脱口问出,把在场的厉元朗都给惊讶到了。 缓过神来的郑海欣,使劲点着头,“我是妈妈,是妈妈……” 再也控制不住,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厉元朗见状,同样心酸。 急忙走出房间,便于给他们母子提供私人空间,做感情交流。 这会儿,白晴走了过来,轻声问:“怎么样?” 厉元朗擦了擦眼角,伤感说:“郑立管海欣叫妈妈了。” “这是个好兆头。”白晴嘴上这样说,表情却显得很凝重。 “你怎么了?有心事?” “我是担心……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应该不会。”白晴说半句留半句,厉元朗不好追问。 “那件事你跟她谈吧。”厉元朗不是做缩头乌龟,他有两方面考虑。 一是,郑海欣对他不信任,还极度仇视。 他们谈重新抚养郑立一事,效果不会理想。 另一个,白晴是女人,也是个母亲,考虑比他全面,有助于沟通。 而且,厉元朗刚刚接到省委办公厅的通知,下午就要赶回襄安市,参加晚上的省委常委会。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次和郑立分别,竟然时隔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