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长专程赶来,代表市委书记向厉元朗表示慰问,同时还说:“厉书记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厉元朗轻轻摇头,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急救室里的两个伤者的安危,才是他最大得挂念。 白晴则说:“我们只有一个要求,请秘书长督促警方,尽快将罪魁祸首李传宝缉拿归案。” “好的白女士,我这就安排。” 一干人等走后,厉元朗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捏着太阳穴,以便让自己保持足够清醒。 可这么一弄,顿时感觉左侧肋骨处隐隐作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白晴焦急问道。 “没事儿。”厉元朗摆了摆手,咬牙坚持。 准是让李传宝踢的,一想起这个人,厉元朗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方才解心头怒气。 厉元朗现在乱得很。 一个是前岳父,一个是亲生儿子。 躺在急救室里,生死不知。 纵然再坚强的人,也难以忍受悲伤折磨。 白晴理解丈夫此刻心情,抓着厉元朗的手,一句话不说,用肢体语言聊以情感上的慰藉。 眼见医生护士不时在急救室里出出进进,各个神情严峻。 厉元朗没有上前打搅,他知道,时间就是生命,自己不理智的纠缠或者询问,只会耽误人家正常抢救工作,无端添乱。 又过去四十分钟,终于,院长缓缓走出来,面色凝重的对迎上来的厉元朗和白晴说道:“我们尽力了,很遗憾,老人抢救无效,刚刚去世了……” “什么!”厉元朗惊得瞠目结舌,一时僵住。 白晴急忙又问谷雨情况。 院长告诉她,谷雨伤势不容乐观,要马上手术。 厉元朗是孩子父亲,需要他签字同意。 此刻的厉元朗心乱如麻,强忍住悲伤,在手术同意书得家属栏上,颤颤巍巍写下自己的名字。 在谷雨被推进手术室后,白晴陪着厉元朗走进停放水庆章尸体的房间。 白色的被单盖在水庆章身上,显得肃穆。 白晴知趣,在厉元朗耳边轻声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示意医生一起离开。 厉元朗缓慢走到水庆章身边,双手哆嗦着,徐徐掀开被单。 慢慢露出水庆章得脸。 他面色平静,犹如睡着一样。 就是这个人,几个小时前还在为能够面见岳父而欣喜不已。 却不成想,一段突发事件,从此阴阳两隔。 现如今,水家一家三口,全都离厉元朗而去,在另外一个世界团聚了。 到底为什么,难道老天爷是在惩罚他吗? 脑海里不住回想起昔日和水家三口的点点滴滴。 水婷月的善良、谷红岩的势利、水庆章恩师般的调教,一股脑涌上心头。 刺激着厉元朗的情感神经,他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水庆章尸体上,嚎啕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