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妹妹又是文琪堂姐这层关系,我担心就这么拆掉,有点可惜……” 厉元朗当即打断他的话,不留情面的呵斥道:“你都是做县长的人了,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我和卿柔条件是好了一些,可与住在哪里没有关系。你有那个闲心,莫不如放在工作中,想着怎么为老百姓多做实事,多行善举。” “常鸣,我们这辈子做官,做到头也就那么几十年,在有限的生命里,做到问心无愧。今后退下来,有走在大街上的勇气,有敢和老百姓面对面聊天的胆量,还有不被人指指点点,你的人生就是成功的。” “至于其他东西,什么金钱地位,那只是你在任时的福利,是虚无缥缈的假象。无论将来怎样,用良心当尺子,用善良做标杆,这才是为人行事的正确方式。” “甘平县取得今日成就,汇聚了几代人的心血,有去世的老书记,还有金县长他们,如果在你的任内,甘平县出现大的滑坡,我唯你是问,决不饶恕!” 说罢,厉元朗不客气的直接挂断电话。 听到耳边传来嗡嗡声音,常鸣浑身一震,拿着手机僵立在场,好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时候,叶文琪敲门进来,一见常鸣这状态,大概猜出来,丈夫背着她接听电话,肯定不是好消息。 “谁打来的?”把保温杯放在常鸣面前,叶文琪好奇问道。 自从叶明天出事之后,叶文琪就像变了一个人,收起任性,变得成熟起来。 “厉元朗!”常鸣一屁股坐在转椅上,抓起保温杯灌了几大口温茶。 也没说几句话,却觉得口干舌燥。 “卿柔姐刚给我打过电话,提了老宅事情。” 常鸣眼睛一亮,“她怎么说的?” “说你多此一举,她哥哥非常生气。” “唉!”常鸣叹息一声,懊悔说:“这才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事找事。” “的确是我欠考虑,厉副书记训我训得应该。我明天就向市里请示,尽快落实厉副书记的意思,启动拆除计划。” 叶文琪轻轻摇了摇头,问道:“你真打算直接拆掉,一砖一瓦不留?” “你是什么意思?”常鸣不解其意。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感情当中包括很多种,怀旧就是其中之一。厉元朗现在身处漩涡之中,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他自然要小心谨慎。有些事他不能做,你却可以。” 常鸣真正被妻子这番话给搞糊涂了,追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我听着费劲。” 叶文琪启发说:“我是这么想,找几块有纪念意义的砖头瓦块留着,有朝一日送给厉元朗,比什么都强。” “能行吗?”常鸣面露狐疑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