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岁,不正当年吗?” 这句话,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厉元朗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 说来说去,岳父和于劲峰斗法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厉元朗和廉明宇之争。 因为十五年之后,他俩经过锻炼,都具备这一条件。 谁上谁下,将会是一场针锋相对、残酷无比的角逐。 胜者王侯败者寇,赢了,一步登天;输了,万丈深渊。 水庆章徐徐放下烟斗,身体往厉元朗这边倾了一倾,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元朗,据我分析,首长妥协的可能性不大。他既然为你谋划,那么,他的妥协只会换来你暂时提升,然而却影响你今后的发展前景,得不偿失。” “冯滔一旦上位成功,你将来肯定不差,何必在乎眼前的蝇头小利呢?” “你目前担任泯中省人大副主任,只是一个过度。做好你自己的份内事,两耳不闻窗外声,才是你最佳选择。其他的,过眼云烟,由他去吧。” 真没想到,水庆章一个局外人,竟然看透事物的本质。 厉元朗望尘莫及。 话说开了,厉元朗也就是释然了。 连日来,萦绕他心头的这件事,终于被水庆章的点拨疏散开来。 要么说,白晴不行,厉元朗更不行。 岳父通过王主任试探自己的想法,会让岳父谋划整个事情时,有了一个基本的操作前提。 怪不得岳父依靠药物维持思维,使得他始终保持一个清醒状态。 这是岳父最重要的一次运筹帷幄,拼尽全力要给自己打造一个圆满结局。 有些事情,不能以肉眼所见下结论。 背后发生的种种,看不见、摸不到、遇不上。 可就是这些,才是最终结果的决定因素。 看来,官职越大,越劳心费神。 一晃,时间到了正月初五,七天的假期就要结束。 厉元朗意外接到廉明宇打来的电话,“元朗,你还在楚中家里?” “是的廉省长,您有什么吩咐?”厉元朗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立刻盘算,廉明宇是否逼问他去处的选择。 “吩咐谈不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提前返回泯川市,有事和你商量。” 廉明宇可以的语调,厉元朗更加感觉心神不宁。 今时今日,地位的差距,不容他回绝。 厉元朗没去打搅岳父,只告诉了妻子白晴。 “他找你商量什么?” 白晴的话,正是厉元朗的担忧之处。 该来的终归要来,躲避解决不了问题。 厉元朗挺起胸膛,勇敢面对,同时也想好应对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