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讲了一遍,两位堂兄听了也大气,方才他们不在,竟容这些人这般欺负三位妹妹!更对走出来的姜焕然道:“大堂兄,你可定要参与,咱们姜家哪有让人欺负到头上的理,决不能忍了这口气!”
姜焕明道:“就是!表妹如今心绪不佳,咱们赢了那簪子也不给别人,留给表妹就是了!”
谢昭宁苦笑,她可没想要金簪,何况还是用此来劝姜焕然,她道:“我却是不必的!”
姜焕然一出现,哪怕他衣着简单,却自是风姿满身,宛如明珠焕然。不少娘子都朝他看过来,更有不远处一极精致华贵的彩棚中,被众星捧月般簇拥,正摇着扇百无聊赖看比赛的华贵少女,朝这边看了过来,见他那般风姿,竟眼眸微微一亮。低声问旁边之人:“那个浅蓝衣裳,极好看的郎君是谁?”
旁边有人恭敬笑道:“娘子不知,是咱们
京东西路的解元郎呢!”
“哦?”少女听了更是兴味盎然了。
姜焕然见此景(),也听到了方才他们说的话(),他才道:“我参加也可以。”但又顿了顿道,“可若是赢了那枚簪子,送给谁便由我来决定。”
两位表兄因此面面相觑,想着恐怕他是不想送给昭宁表妹,毕竟他一贯不喜欢昭宁表妹,何况听说表妹还打了他巴掌,他这个人一向要脸得很,但是何必管这么多,先哄他参加便是了,立刻答应了下来。
旁边的镇北侯世子自然见了他们,如何能想他们赢。他立刻叫来一人,谢昭宁一看却是熟人,以前跟她一起击鞠过的董荐,他是兵部侍郎之子,身后带了好几个军营出身的护卫。因上次击鞠会上谢昭宁让他出了大丑,他见了谢昭宁也是不喜,对着旁边的谢宛宁则柔和了面容,道:“我们定是能将金簪赢过来,谢二娘子放心!”
两个表兄自上次之事,又听了些谢宛宁的事,对她也淡了,见谢宛宁也只是略点头,便迫不及待带着姜焕然下去准备了。董荐等人也立刻下到金明池边选蚱蜢舟。
谢昭宁等则回了彩棚之中,等着夺标赛开幕,看几位表哥究竟能不能赛得过镇北侯世子和董荐等人。
待定国公敲响铜锣,金明池中无数的蚱蜢舟也都动起来。
却是此时,樊月快步走来,凑到谢昭宁耳边,低声道:“大娘子……葛掌柜那边有线索了!说是新门瓦子那边,似乎找到了当年那瓶药的买主,但是需大娘子去看看……”
谢昭宁眉梢微动,宋院判告诉她此药之时,自然也教了她如何辨别真药。
派人去新门瓦子找药,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毕竟瓦子这等地方是三教九流汇聚,勾栏、赌坊、酒楼,人员往来极是复杂,很难追寻万金丸的踪迹。没想到葛掌柜竟真能找到线索,虽然未必是真药。毕竟前几日亦有人拿着所谓的药到药行去认,但都不用递到昭宁这里,掌柜们一眼便能看出是假。
事关母亲的药,昭宁怎能不亲自去看看,她立刻让樊月下去准备,自己则快步走到大舅母身边,低声向她说明缘由。大舅母听闻自然是慎重,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去!”
谢昭宁却道:“大舅母就在此看赛,葛掌柜在那边等我,您放心就是!”
盛氏知道有人在那边等,略放心一些,但还是叫随着来的四个护院都跟着谢昭宁一同前去。
谢昭宁便带着樊星樊月上了马车,和护院一起前去新门瓦子。
新门瓦子在顺天门内不远处,马车跑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谢昭宁戴了幕篱,下了马车来。只见瓦子外的确人来人往,三四条巷子相交,不远处葛掌柜正站着在等她,身后还跟着几个药行的伙计。见着她之后,葛掌柜立刻迎了上来,两人也不耽误,边朝瓦子里走,边道:“……我瞧着像是真药一般,并无破绽,只能请大娘子来掌眼,对方要价甚高,只怕是买了假的!”
谢昭宁听了心情为之一振,能过了葛掌柜这关,是真药
() 的可能已有七八分了,否则葛掌柜不会轻易叫了她来看。
许是上天眷顾,寻这药如同寻沧海一粟般,竟真有可能让她寻着!昭宁想着能将母亲治好,更想去一探究竟,若是真药,那便是千贯万贯的钱也不觉着贵的。
一行人走入瓦子之中,瓦子里甚是热闹,许多江湖杂耍的手艺人正在卖艺,街边不乏饮食、赌坊、勾栏之类的处所。往来的人中,妙龄女子也比外面更多,且描眉画目,甚是貌美,并不戴幕篱。男女老少皆游走在这瓦子之中,看杂耍,听唱腔,在这瓦子中游玩的人一点也不比金明池的人少。
这瓦子自然不是几人的逗留之地,葛掌柜带着昭宁拐角进了一条巷子中,那巷子边有是一家极大的‘盛兴赌坊’,赌坊往来的多半是男子,更有些挎刀之人守在赌坊门口。
葛掌柜怕她心中害怕,连忙道:“这些多半是赌坊中的打手,防着赌徒输急了后悔,便不肯给赌资,多半是不会伤人性命的!”
谢昭宁道:“无妨,掌柜领路便是了!”
葛掌柜才发现大娘子神色很是平静,心里倒是敬佩了几分。大娘子倒不愧是从西北回来的!
一行人便走入了巷子深处,葛掌柜道:“那户人家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