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治治。
如果她不是,那她怎会胡乱做梦,要么梦见沈离疾死亡,要么梦见沈离疾受伤,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他救过姜国,现在又是她的盟友,她怎么会天天盼着盟友出事啊,她想,她大抵是病了。
虞馥此时已渐渐地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可以预知未来,还是只是精神紧绷造成的记忆错乱。
她疑虑不定,成日里小脸苦哈哈染着菜色,也感染着沈离疾的面色更为阴翳,这让太医愁了好久,以为是他开的方剂出了问题。
直到腊月初一,国家大典那日。
椒房殿外悠扬传来钟鼓奏乐之声,礼教宫娥捧香举帛走近内寝,围在虞馥身侧,皆是肃着脸为她更衣,一身翟衣青袜,金舃衔珠,腰间带玉革,佩小绶。
她们动作谨慎不已,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帝王冠礼,皇后册立,双典齐行,这可是延国前所未有之盛事。
虞馥看着铜镜里盛妆凤容的自己,翠钿花面,极尽雍容。
她却没有欣赏的心思,情绪忧闷,用尽浑身之力才压下脑中不断闪过的梦境画面。
不能再去想那些烦扰之事了,今日是举国关注的大典,她不管身为和亲公主还是皇后,都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虞馥克制着紧张,颤抖的手指捏了捏掌心,镇定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