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评价。” “那花旦的琴技在梨园也是响亮,不知可否让她前去。” 小玉在梨园极为出名,许多勋贵的公子哥都被迷得五迷三道,毫掷千金扬言为其赎身的可不少。 不过小玉虽是戏子,但户籍在教坊司,跟民间的戏子大不相同。 即便是教坊司也做不得主,虽说现在教坊司都没几人管了,但还是在礼部仪制清吏司麾下。 这不是钱财的问题,要找到礼部的关系。 现在京师这边,最是流行反贪腐,为了一风尘女子做这等事情,哪怕是有人愿意,礼部那边也不会帮忙。 钱财少了吧,没必要。 钱财多了吧,又害怕。 因此哪怕是小玉想赎身,也没得办法,也就一直留在梨园了。 教坊司最初起于唐朝,开始的时候就是个搞音律的官方团体,主要是负责皇家宴会,祭祀等重要礼仪演奏。 白居易的琵琶行中有一句: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说的就是教坊。 不过到了朱元璋这里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朱元璋改教坊为教坊司,专门收容犯罪官员,以及战争俘虏,被连坐的女眷。 她们进入教坊司后,会有专门的人进行培训一些音律,然后就充作官方的妓院,被明码标价进行贩卖。 当然,妓院跟窑子是两码事。 不过这也看价钱跟权势。 在京师中,聚宝门外,有朝廷开设的十数家青楼,都隶属于教坊司名下,在秦淮河边,是历史上有名的花月春江十四楼。 实际上在教坊司中,也不是所有女眷都得去卖。 里头分为乐籍跟罪籍。 乐籍只是表演,罪籍就要惨多了。 这得看当时被连坐的时候,朝廷那边是怎么定罪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大错,即便是被连坐也不一定是在罪籍里,多数还是乐籍为主。 不过在外人看来,乐籍罪籍都差不多,都是教坊司的。 如果得不到,可能就是钱财不够,亦或是权势不够了。 像是小玉,也是受到了父亲的连累,所以小的时候就进了教坊司。 当年小玉的家里也算是大户,父亲还中了进士。 可惜遇到了朱元璋查贪污,就给流放了,小玉当时也是十来岁的年纪,因此就被留在了京师的教坊司。 宦官听着前院管事的话,心里头也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太孙是否看上了这戏子。 不过既然也是花魁,应当也能入太孙的眼吧。 “就她吧,好生安排。” “是,公公。” 前院管事连忙去了后院。 这时黄班主等一群人,已经开始卸妆了。 看到前院管事过来,黄班主连忙上前迎道:“李大管事,不知方才的拜月亭,可否是让贵人满意。” 问这话的时候,黄班主心里是有些发虚的,他方才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是被降罪。 这来人也不用说,有这般权势的,必然是宫里的贵人,远看较为年轻,怕不是哪位皇子皇孙。 只一句话,可能就让整个戏班子从此落下帷幕。 他是清楚知道,开始的时候小玉可是演砸了。 “贵客还算满意,你们演得不错,让小玉快些卸妆,待会贵客就膳之际奏乐助兴。” 说到这里,李管事微微一顿,而后看了看两侧,近边无人。 上前一小步轻声道:“黄班主,你且跟小玉说,这可是个机会,来的这话是谁我不能说,但他一句话,小玉就能脱身苦海,到时候自个表现得伶俐些,把握机会。” “这位贵人能来,或是心血来潮,也就这一次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小玉今年已然十七了,姿色在梨园也是响当当的,如若能...那可就是攀上枝头当凤凰了。” 黄班主连忙道:“大人放心,我立即去告会她。” 小玉能到他这戏班子里来,可是照着李管事的面子,否则黄班主平时对小玉哪能这般客气。 李管事看着黄班主离开的身影,心中叹息:左文鼎啊左文鼎,我能帮到忙的,也就是这些了。 左文鼎是小玉的父亲,也是李管事当年的同窗。 比起左文鼎的进士之身来,李管事可就要差多了,勉强得了个举人,还是托了些关系,才能到这教坊司当值。 因此李管事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照拂左小玉。 他知道今日来的是太孙殿下,而太孙殿下传闻好美色,这才用自己的权势,直接指定了黄班主的戏班子接戏。 实际上那改妆的拖延,也跟这有很大的关系。 很多梨园里戏班子多得是,拜月亭这样的名戏个个班子都会,完全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故。 说到底,还是李管事的安排。 小玉是红牌,可教坊司下花月春江十四楼,红牌又何止百人,姿色各有千秋,哪有什么孰高孰低。 李管事长期在教坊司,深知这姿色对比,待到了一定层次后,完全便是看他人。 所谓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难分高低。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