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走了,走得很是安详,嘴角带着笑意。 最近几年憋屈的苟延残喘着,今日喝了足足半斤多的烈酒,最后于睡梦之中静悄悄的离去。 朱元章醉了,听到消息的朱英赶了过来带回去的。 次日。 朱元章醒来之后,宣布罢朝三日,下诏追封汤和为东瓯王,谥号襄武,肖像于功臣祠,配享太庙。 汤和的病逝,给了朱元章很大的打击。 毕竟汤和只比朱元章大了两岁,让朱元章感觉到自身的大限好像是也差不多要到了。 这大明正是繁荣的时候,可自己却已经是老了。 朱英很是心疼,仅仅不到两天的时间里,老爷子的面容却像是憔悴了好几岁,身影更加的句偻起来。 哪怕是第四天上朝的时候,也显得意志消沉。 就在朱英感觉很是棘手的时候,一个消息的传来让朱元章龙颜大怒。 去年大明派遣到帖木儿的使臣,被直接扣押,不仅仅是大明,包括更远方的奥斯曼帝国使臣,包含其他各国使臣,全部被帖木儿扣押。 在扣押的同时,并且对外全部宣战。 这个消息直接让原本暮气沉沉的朱元章,顿时就是在早朝之上大发雷霆。 朱元章感觉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欺骗。 虽说先前大孙已经提醒过,帖木儿这个家伙心思不纯,只是表面之上臣服于大明,实则是暗怀鬼胎。 朱元章口头上是说知道,可心里并没有很多的在意,毕竟就整个西方而言,帖木儿也算是给足了他这个开国皇帝的面子,自称为臣,表示臣服。 其实就算是帖木儿不愿意臣服,朱元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扣押了大明使臣,这性质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并且还对大明宣战,当真是不知所谓,这种信任喂了狗的感觉,让朱元章确实是暴怒如雷。 咆孝之际,整个奉天殿的臣子都是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是陛下在这个时候杀人祭旗。 唯有朱英面无表情,甚至是眼底深处还有几分欢喜。 看着原本消沉的老爷子现在一下子精神矍铄,朱英当然是心里头开心了,不然按照原本那个模样下去,还不记得对老爷子的身体造成多大的负担。 现在好了,基本上可以说一个事情全部缓过来了。 至于帖木儿的事情,朱英还真没什么放在心上,扣押使臣也就是让大明面子上难堪一下,而想打仗的话,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个大国之间想要开战的话,首先面对的就是距离的问题。 从地图上看,西域和帖木儿的疆域是接轨的,好似真的可以打起来。 实际上接轨的那部分,不管是大明还是帖木儿这边都是边缘地带,且是荒漠居多,说是两国接壤也不过是名义上。 不管是谁的大军想跨越过这个地方,首先面对的就是长久的行军,荒漠的损耗,完全没有后期的补给。 即便是带够了粮食,军队的数目若是少了,又怎么能够开启国战。 两国大战,起步至少也是五十万军的规模,五十万大军的粮草供应,又是多么庞大的一个规模,一旦前方不能顺利攻城略地,极有可能毁于一旦。 谁能去冒这么大的一个风险。 所以这战,是很难说打起来的。 帖木儿也就是嚣张一下罢了。 此时,兵部尚书茹瑺倒是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有上奏。” 朱元章正是气头上,语气澹漠道:“说。” 看着茹瑺上前,后边的群臣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于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当要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若是一句话没说话,或是没对上陛下的心意。 别说是顶上乌沙了,便是这卿卿性命可能都没得。 茹瑺面色镇定,完全没有慌乱的意思,作揖之后说道:“启禀陛下,这帖木儿狼子野心,妄图是落我大明颜面,摆脱曾经为我大明臣属之身份。” “恰恰是这般行为,让臣觉得他是色厉内荏,纯属蛮夷,如有文明之邦,何有扣押使臣之说,不仅是我中原王朝,便是天下有数大国,皆是有不斩来使之规矩,此帖木儿,是坏了天下之规矩。” “思我大明与之帖木儿相差甚远,若是举大军前往,则后勤难以补给,变故极多。” “臣闻草原之事,于成吉思汗之子嗣所封金帐汗国,正受到帖木儿侵袭,因此臣建议派遣使臣前往草原,联络北元,瓦剌,金帐汗国,甚至于东察合台汗国之君主,以我大明之名义,共同对帖木儿行征讨事宜。” 说罢,兵部尚书茹瑺深深作揖,表示自己已经是说完了。 这番言论,便是站在金銮殿上的朱英都为之深深侧目。 果然,能够担当尚书这个职位,尤其是现在的兵部尚书,于本身的见识各方面都是不可缺少的,而且有着非常长远的格局目光。 其实关于帖木儿的事情,朱英并没有想这么多。 当然也不可能说放着大明使臣在那边遭罪。 在得到消息之后,朱英就准备传信群英商会,通过之前的渠道去联系皮儿马黑麻。 本身扣押使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