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着举到神色些许愧疚的男人面前——
【梅洛的卧底身份才暴露你就找到我家来打听消息,说出去到底谁比较有嫌疑?我看你才更像是心怀鬼胎的卧底!最后,立刻从我家离开!】
她想了想,还觉得不够解气,再加了一行字——【老鼠!!!】
虽然一句话都没听见,但她字里行间的愤怒已经跃然纸上,降谷零认为自己但凡懂一点审时度势都该迅速道歉并且离开。
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种用词肯定也是和琴酒学来的”。
“抱歉。”
他的表情十分诚恳,倒完水之后也没有坐回沙发上,而是顺势蹲在了她的身边,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只是简单的试探,我相信你,西拉,你当然不会是卧底。”
这个男人的长相实在太有优势,下垂的眼型天生就适合装无辜,明明都25岁了,仰起的娃娃脸看起来还像是个大学生,让人没办法计较他的过错,看着那双紫灰色的瞳孔都忍不住原谅。
但这里面不包括神无梦。
她朝他露出一个十足的假笑,开始狐假虎威:【你再不走,我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琴酒,我想他对组织内卧底的事情肯定很感兴趣。】
可恶!
吵也吵不赢,打也打不过,她要去告状了!
“没关系,我会和琴酒解释清楚的。”
已经成为了朗姆的手下,琴酒没有直接管束他的权利,降谷零并不惧怕这一点,只是觉得有些麻烦。他重新站起来,朝她说道:“似乎是我的缘故让西拉你的病情加重了,我会负责的,今天由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好了。”
说完,他直接行动起来,把外套脱了搭在一旁的椅背上,接着将杯子里凉了的水倒掉,重新翻出未开封的矿泉水走进厨房。
他这个人完全在自说自话,神无梦真是搞不懂降谷零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虽然很想告状,但她毕竟不是幼稚园的小孩,不至于做出来陷害卧底的行为,只是吓吓他而已,却没想到他油盐不进。
不过她的车被琴酒开走了,她对琴酒今天的任务不清楚,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也没办法预估,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万一两个人碰上……
碰上最好,就算被伯.莱.塔指着脑袋也是降谷零活该!
她只是这起事件之中的无辜受害者罢了!
神无梦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还是没忍住给伏特加发消息打听点消息。
她皱着脸掰开桌上的药把含片扔进嘴里,编辑着短信,继续扮演关心琴酒的积极追求者。
-
降谷零是第一次进到她的新安全屋里,整栋房子的结构清晰,找到厨房不是难事。
其实回过头想想刚才说的话太有攻击力了,但他自己都没想清楚今天为什么会开车过来,又不能提起hiro,只能把话题往梅洛的方向引。
她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脸颊都泛起红色了,比之前在外面冷得苍白的样子倒是有生气些。
降谷零感到一阵发愁,总觉得他好像把hiro拜托的事越弄越糟了,等会怎么道歉她才会原谅自己啊?
喉咙疼的话在水里煮点雪梨吧,再加两颗冰糖……
乱七八糟的思绪充斥在脑海中,降谷零打开冰箱,在厨房扫了一眼,朝着烧水壶的方向走,其余物件也被他收入眼底。
他的观察力不弱,推理能力更强,所以那两把还带着透明水珠的餐刀以及才洗过没多久的餐碟立刻被注意到,推理出早餐是两个人一起吃的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或许一根头发不能说明什么,但一起吃早餐……
有些事情在他的心里已经不言而喻。
心口那簇细小的火星仿佛在瞬间膨胀成汹涌的火焰,降谷零在毫无缘由的不满过去之后才开始思考该怎样告诉hiro,是如实交代还是彻底隐瞒。
可如果直说,不就证明他没做到幼驯染的托付,没有照顾好那个女人吗?
所以要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吗?让这个消息结束在他这里。
该死!
怎么有一种在帮着这个女人欺骗幼驯染的愧疚感,简直是在当她的共犯啊!
金发黑皮的男人皱着眉,用力关上烧水壶的盖子,发出巨大的响声。!
三千一粒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