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更加让他烦躁的一幕——那顶丑得要命的针织帽竟然被戴在了她的头上。
想把那顶帽子拆了。
平时用来拆弹的手指蠢蠢欲动,松田阵平努力咬牙控制住自己,就又看到两人的拥抱。
他怕再看下去就要冲出去找人打架了,偏头看了眼幼驯染脸上的笑容,和对方二十多年来的熟悉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这种情况该交给更擅长应对的hagi,而不是让他做出一些不经大脑思考的事情。
所以他也没看到那张房卡被塞进浴袍口袋的一幕。
松田阵平抓了把鬈曲蓬松的头发,觉得和她头发的触感截然不同,又让他有点手痒。
他正打算轻点关上门,送热牛奶的工作人员出现在门边,让他想起来连自己都完全忘了
的借口。
玻璃杯的温度有些烫,和浴室里的有点像,松田阵平没想到自己会产生这种肮脏的联想,用力闭了闭眼睛,另只空着的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直到感受不出清醒和头昏之后才敢端着杯子往沙发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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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梦被拉着坐在了沙发上,掌心的红色来得快去得也快,况且的确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也不是真的不讲道理。
只要hagi不提那张房卡的事就好。
她在心里谴责美国人的随便,试图挽救自己的风评:“这段时间工作调动,我和那位同事现在不太见面了。()”
这样啊。不过见到了梦酱的同事,我觉得之前对梦酱的关心还是太少了些,好像我错过了很多。?()_[(()”萩原研二问她,“梦酱这三年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
神无梦想了想她离开日本之后的经历,虽然有些辛苦,但是和最开始刚到这个世界的举目无亲比起来还是要好上许多,真正也就是在诸伏景光那里栽了个跟头。
萩原研二温声问道:“认识的人呢?也都还好吗?”
告不告诉他都无所谓,但在诸伏景光的同期面前诋毁他似乎能感受到一点点痛快的情绪,所以神无梦坦白道:“遇到了错误的人,不过我吸取了教训,正在纠正。”
一定要说的话,其实眼前这位也是错误的人,但是……
她果然还是更不爽诸伏景光一些。
萩原研二对于情绪的感知十分敏锐,加上面前本就是他时刻重视的人,一丝一毫的语气变化都能被他察觉。
哪怕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藏在不忿之后的淡淡伤心。
是感情问题吗?
他在心里已经给出了肯定的判断,也能从她的说法里分析出来,是某位已经成为过去式的、且现在都没有取得她的原谅的前男友之类的存在。
是之前不小心听到的叫“绿川”的男人吗?
萩原研二的眼底难得流露出几分冷意。
他想:那个人可千万别死了啊,不然在梦酱心里,就再也忘不掉了。
带着热气的玻璃杯被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响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萩原研二看了眼面色铁青的幼驯染,知道他是也听到了刚才那番会让人本能感到不悦的话。
他还牵着少女的手,将热牛奶递给她,看了眼时间,问道:“有两间房,梦酱想睡在哪里?”
虽然对她现在的作息不太了解,但如果没有改变,他知道她应该快要困了。比起追根究底,还是她的身体更重要些。
神无梦卡了一下。
以前他们三个人出来玩,最早是三间房,偶尔房间不够,这对幼驯染会挤一挤,把多余的房间让给她;后来和hagi交往,他们两个理所当然住在一起,所以松田就幸运地拥有了单间。
但现在,只有两间房的情况下,她当然只能不客气地自己独占一间啊。
她做出等待安排的乖巧姿态:“哪间都可以,你们两个先挑吧。”
“我们睡离门更近的这间吧。”萩原研二说出他的想法,然后将神无梦领到隔壁的卧室门口,“梦酱有事可以直接过来找我哦,我和小阵平都会在的。”
是她的错觉吗?
好像最后有种刻意强调的加重语气。
神无梦还没分析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到萩原研二又向她问道:“梦酱现在还会失眠吗?要不要点一份哄睡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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