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腌制风干也耗费功夫,可就这么光秃秃油乎乎的放在一旁,有些上不了台面。
原本曹氏已经不太耐烦应付那妇人了,那人说话一口乡音,一直谄媚讨好的笑,还好冯氏过来了,冯氏会说官话,据说是她当初为了卖布跟别人学的,还说的非常好。
所以冯氏说起官话,曹氏不禁刮目相看,还问她:“您是外地人吗?怎么官话说的如此好。”
冯氏笑道:“我就是本地人。”说完让若薇请安,若薇平日里是说她娘怎么教她说官话,现在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若薇生的玉雪可爱,即便是杜家下人上了糕点茶汤,她也不主动拿着吃,而是先看她娘,见冯氏点头她才拿了一块,细细嚼着,看起来就规矩很好。
曹氏作为未来宗妇,虽然对族里的穷亲戚们不甚了解,但也是有眼光的,她见冯氏身上毫无谄媚之色,冯氏的女儿更是乖巧有礼,看的出来家教很好,料定这家人肯定也是有些出息的。
() “家里的小哥儿才几个月,离不得人,家中又在守制,想着过年的时候来总不好,不如等明年再上门请安也不迟。”冯氏甚至寒暄几句还表示要走。
有个性不图什么的人,别人反而更迁就你,若薇心想还真是这样。果然,曹氏还留客了,“你难得上门一趟,我让人去问问太太那里,若容夫人走了,咱们直接过去就是。”
论年纪曹氏不过二十出头,也有个女儿,正愁没个孩子,她也想打听一下冯氏怎么五年多没动静,一下就一举得男,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偏方什么的。
冯氏见状笑道:“这样就麻烦大奶奶你了。”
“三嫂外道了。”曹氏道。
做娘的谈起儿女经没错,若薇就听冯氏道:“就是我家薇姐儿,她两岁的时候头上长小红疙瘩,小孩子不懂,一个错眼不见就抓的满头是血,流两刻都不止。你猜后来是如何?就是她喝牛乳喝多了,后来停了就好了。”
曹氏欣喜:“三嫂真是帮了我好大的忙。”说着又着人把女儿抱出来,把发丝儿掀开给冯氏看。
冯氏看了看,才道:“就是这个样子,红色的硬疙瘩,抠出来都是血。若有喝牛乳的习惯,先停一阵子,辛辣的、零嘴儿也戒了。只是冬天洗头容易着风寒,还小心保暖,实在不行,还是找大夫拿药膏。”
若薇摸了摸自己的头,难怪娘隔两日就一定要替她洗头发,原来是因为出过这事儿的。甚至娘自己懒得做家务,但是把她每日都搓洗的干干净净的,家里的澡豆子开销最大。
曹氏的女儿叫芳姐儿,五岁大的年纪,正自己拿着九连环在玩儿。提起女儿来,曹氏发愁:“近来开始读书了,却把性子越发读的安静了。”
“倒是发愁我这个女儿性子野呢,别看在这里坐着文文静静的,其实在家混完。”冯氏笑着摇头。
若薇意识到娘其实在为自己能不能入杜家女学探口风,可能她发现曹氏和她还算投契,所以有意点出来。
但曹氏哪里听不出来冯氏的意思,但她绝对是要拿架子,演冯氏伏低做小几番求情的,所以只是淡淡的,又有丫鬟说容夫人刚告辞。
曹氏带着若薇母女一起去见杜老太太,只出去时和容夫人一行人打了个照面,若薇看了她们一眼。
这位容夫人比印象中年轻,现在虽然只是推官的夫人,但她丈夫年轻有为,两榜进士,她本人更是出自华亭名族傅氏,其父曾为国子监祭酒,故而看着有几分高傲。
前世她被宋家悔婚后,容家花轿正好进刘家门。都说她命薄,不仅被悔婚,还被继母送进宫中。她也没让继母好过,封妃后送了一条白绫给继母,那继母临死前攀咬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容家的亲家封家,说封家怕她吃回头草再和刘寂结亲,所以故意贿赂采选太监,把她堂堂官家女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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