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自认为欠芙兰卡3万费尔金。 芙兰卡打了个“哈哈”: “不用急,这支‘嗜血者之箭’能很大程度上提升你的实力,让你真正拥有自保之力,等你的序列提高到了用不上它后再卖掉也不迟。 “欠我的那些钱,慢慢还,不用急的。” 简娜沉默了几秒,轻轻点了下头。 卢米安一觉睡到了早上六点,精神重新变得充沛,只脑袋还隐约有点抽痛。 他翻身坐起,环顾了一圈,发现“我有个朋友”变成的绵羊正安静地站在餐桌旁边,空洞的眼窝内满是血痂。 卢米安笑了起来: “体质不错嘛,这么重的伤和这么敷衍的治疗都没让你死掉。” 他将那只绵羊牵到了客厅内,把剩余的所有“吐真剂”都灌入了他的口中。 做完这件事情,卢米安才用赫密斯语诵念起解除咒文: “大主教阁下。” 幽暗光芒一闪,灰白色的羊皮裂了开来,暴露出“我有个朋友”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身体。 卢米安把无比平静的他扶到一张椅子上坐好,望着他空空荡荡的血色眼窝,笑着感慨道: “我昨天就说过,我们现在终于能好好聊一聊了。” 平静的“我有个朋友”没有回应他。 他退至沙发旁,坐了下来,沉默地等到“吐真剂”发挥起作用,才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原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住在代尔塔疯人院?” 卢米安这是先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测试“吐真剂”的效果,引导对方形成本能的、下意识的回答。 “我有个朋友”的声音没什么特色,但自有种令人信服的味道: “我叫皮埃尔.特里奥,原本是《基础医学》的副主编之一。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有个朋友因为疏忽大意,太有信心,结果住进了疯人院,那说的就是我自己,我沉迷于操纵他人心灵,对自身的问题不够重视,有一天突然就疯了。 “等我清醒过来,我已经被送到了代尔塔疯人院,幸运的是,我当时只是精神失常,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失控,还有自我保护的本能,未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展现非凡能力,那样的话,我会被送去裁判所。” 你说的那个朋友果然是你自己……发现“我有个朋友”躲在疯人院后,卢米安就对当初那句话有了新的认知。 他追问道: “既然你已经恢复了清醒,找回了思维能力,那为什么还要留在代尔塔疯人院? “我有个朋友”未嘲讽,也未微笑,平静回答道: “我发现疯人院很有意思,那些病人的思考方式、大脑状态、心灵岛屿都和正常人有显著区别,值得观察、研究和剖析。 “而且,他们之中既有因病疯掉的,也有被其他因素影响才成为精神病患者的,后者里面潜藏着一些接触过神秘接触过异常的人。” “包括被你伪装成自己的那个?”卢米安确认般问道。 “我有个朋友”缓慢点了下头: “是的,他很特殊,我很早就注意到他,他像一个哲学家,总是提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问题,而和他离得近的病人、照顾他的护士、给他治疗的医生,都在慢慢地向他的状态靠拢,他的周围还隐藏着一些似乎具备超凡能力的保护者。 “我们解决了那些保护者,试着取得他的信任,一切都很顺利,知道了他们属于一个叫做‘入门之人’的组织,修行一种叫做“密多罗的礼拜’的密契之术,那可以让人类的星灵体飞升到诸层天域,看到最伟大的景象,触摸到不朽的边缘,并从‘无形之门’后面得到能让自身质变的知识和相应的能力。 “入门之人”……“无形之门”……卢米安记下了这些内容,继续问道: “在‘洛基’复活,给你警示后,你为什么不赶快逃离特里尔?” “我有个朋友”嗓音不带丝毫感情地回答道: “那多没有意思啊,总得弄死几个追捕者再逃走。” 竟然是这个理由…卢米安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有个朋友”滞留特里尔: “那你为什么不藏到别的地方? “我有个朋友”平静无波地说道: “我想看见追捕者们的绝望和痛苦。” 用生命来寻求乐子啊……卢米安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塔罗会’的实力吗?” “我有个朋友”回想了下道: “那个用塔罗牌为代号的隐秘组织?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