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高金钿并没有太拒绝过丁二狗,
幸好这腹内的宝宝长得实在结实。
但是今天,高金钿真的很不想。
曾和顾文狂欢的一晚,一直在她脑海里反复循环播放。
相比顾文的高大,帅气,活力,撩人,丁二狗显然是丑陋又年老,让人倒胃口。
顾文那明澈的眼睛,总是在她眼前,
毫无疑问,单从客观的肉体的质量上,顾文和丁二狗是天壤之别,
但,很显然,她对顾文来说,只不过一顿快餐的身份,
想登堂入室根本不在人家的考虑范围。
如果能利用孩子拉拢到他的心就好了。
……
高金钿实在没有心情,又推不动丁二狗,也不敢严厉拒绝,
只能把脑袋奋力地歪在一边,躲避着丁二狗那抽完烟后没有刷牙的臭嘴。
丁二狗感受到了高金钿的拒绝,但激素上头,哪里管得到这许多,
还是发泄了一通。
高金钿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委屈过,
丁二狗的呼噜声响起的时候,她的泪不停地流着。
第二天,丁二狗醒来,看到高金钿已经起床了,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这是怎么了?”
丁二狗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没什么,就是想家了,我想和我妈打电话。”
“打电话好说,支书家里,村委会都有电话,我带你去打去。
想家也不至于把眼睛哭成这样,娘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一会肯定要骂我”
“我和娘解释,不关你的事。”
“那可多谢了媳妇”
丁二狗高兴起来,拉着高金钿的手,往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高金钿直觉得那刚洗过的脸又脏得不成样子了。
自从丁二狗没有钱了,她就对丁二狗有着莫名的厌烦,
和顾文一见,对丁二狗更是发自体内本能的恶心的感觉。
“我想要去镇上打电话,我就是想和我妈说点悄悄话,
在村里打电话,边上一堆人,还说什么呢。”
“哦,你不会和丈母娘告我状吧?”丁二狗开玩笑说。
“你自己做贼心虚是不是,
你要是没有对不起我,我夸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告你状呢?”
“行,我带你去镇上,你自己去邮局打电话去,
我去街上等着,行了吧?”
丁二狗一脸“我对你够好了吧”的神态,
高金钿嘴上说着:“好。”
心里却已经在盘算,要和顾文打电话说些什么。
得到丁二狗的允许,高金钿心情略好些,吃着二狗娘准备的简单早餐,
本来早上习惯是稀粥配咸菜的,媳妇在,二狗娘还煎了两个蛋,儿子媳妇一人一个,她自己舍不得吃。
高金钿虽然觉得这样有点不好意思,但之前几天每次都是让给老太太吃,但老太太死活不肯吃,也只能听之任之。
吃完早餐,丁二狗就借了辆单车,载着高金钿去镇上。
送完高金钿去邮局里打电话,丁二狗知趣地走到了大街上。
他不停地抽着烟,又溜达着买点他娘安排要买的东西。
高金钿估计着丁二狗走远,还是不放心,
几步走到门口,探头往街上看,
果然,丁二狗已经不见踪影,应该是去肉菜市场了,娘安排好了他今天买点肉吃。
高金钿放了心,第一通电话没有打给她妈妈,而是打给了顾文。
当顾文的声音从那头响起来,高金钿恍惚觉得,顾文仿佛已经是她的对象似的。
她现在可是怀着顾文的骨肉啊。
“我是高金钿。”
“我是顾文,”
高金钿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听到对方沉默不语,顾文的声音焦急起来,
“你怎么了?快点告诉我,宝宝好吧?”
高金钿沉默很久,突然啜泣起来,
顾文听到对方的啜泣,一时突然担心,会不会自己的突然到访会给高金钿惹下麻烦,
会不会对孩子不利?
毕竟,丁二狗作为高金钿现在的爱人,如果知道他这个远方来客竟然是宝宝的亲生父亲,一定会震惊不已。
有什么反应真不好说呢。
高金钿依然不说话,顾文的声音更加急躁了:
“是不是那个姓丁的欺负你和我儿子了。”
“顾文,我,我能不能去你身边养胎。”
高金钿,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她知道,这个要求有点离谱,
毕竟,她现在可是丁二狗的媳妇,和顾文哪里能扯上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你爱人怎么办?他会同意吗?”
“他,他没有什么不同意的权利,我们一直在闹离婚来着,
我是想问,如果我和他离婚,能不能,你养我到孩子生产”
顾文听到此,眉头一皱,方才明白,高金钿的婚姻生活一定不幸福,
想脱离婚姻,但需要他的帮忙。
“可是,可是,我签证很快到期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