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愣在门口,看到了李玉英那张布满斑点的脸,身边却是她的男人宁四海。
宁四海颜值一般,但和李玉英一比,倒显得顺眼多了。
谢燕秋摸不清他们的来意,没反应过来该如何应对,
就堵在门口,一时间忘了说话。
宁四海是个营长,丁飞阳和他不一个系统的,倒也不熟悉。
但住在一个院子里,只能算认识。
丁飞阳看到是李玉英带着男人来了,一时摸不清宁四海的态度,
但也马上站起来,打招呼。
“宁营长,嫂子,来,坐。”
丁飞阳让人进门,谢燕秋只能闪开,让他们进来。
这才发现,宁四海手里提着一个纱网袋。
里面装着两盒罐头和一盒麦乳精。
罐头一瓶橘子,一瓶牛肉的!
当真都是好东西!
宁四海把礼物往桌子上一放,也就顺势坐下了。
丁飞阳夫妻和沈炎夫妻,四个人看着不请自来的这两夫妻,心里都有点懵比。
宁四海什么意思?
“飞阳,燕秋,我虚长你们几岁,却很惭愧。
你嫂子她不识字,也不懂事,
除了做家务,其实也不懂什么,
她乱造谣,给你们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真的十分抱歉。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让你嫂子给你们赔个不是。”
说着,捅了一下李玉英:
“快点,给燕秋道个歉,在家时不是说好了吗?”
李玉英微低着头,有点扭扭捏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泼辣。
本来,她想瞒着宁四海这件事。
但回到家里,左思右想,越想越坐不住。
造谣诽谤,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丁飞阳和谢燕秋不追究,也过去了,
要是追究起来,她真担心惹出什么事来。
她平时看丁飞阳为人温和,甚至给人一种软弱的感觉,从来没有看到丁飞阳那么强硬过,
心神不宁的她,又找那几个常聊天的妇女们问下。
那几个妇女回家倒真是从报纸上看到谢燕秋的消息,和李玉英所造的谣言相距十万八千里,
人家可是正正经经靠头脑挣的清清白白的钱。
几个女人纷纷劝她,好好和谢燕秋道歉,万一捅出什么大娄子,
仅止被男人赶回家事小,别再影响了男人的升迁才好。
李玉英心里压不下事,还是和宁四海坦白了。
宁四海之前已经为李玉英这张乱造谣的嘴,给她擦过几次屁股了,恨不得揍上她一顿。
但毕竟不能真的揍。
于是宁四海带她上门道歉来了,
虽然丁飞阳明确说只要辟谣就行了,
但是,宁四海决定让妻子去道歉,让她能接受一点教训。
李玉英嗫嚅道:
“燕秋,飞阳,我对不起你们,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我要是再乱说话,你们,你们就把我的嘴撕烂!”
说着怯怯地看了看丁飞阳和谢燕秋,心里嘀咕,会不会得到原谅。
谢燕秋看李玉英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心里不禁冷笑,
你让我撕你嘴,我倒怕脏了我的手。
心里只想她赶紧滚出自己的家。
“得了,宁营长,这事都过去了,
只要这次把辟谣做好,以后再不造谣,一切都过去了。”
说着从桌子上提着礼物袋子,往宁营长手里塞:
“你家里孩子多,日子不宽裕,我们家里,又没有老人又没娃,你还是拿回去给娃吃吧。”
直接把礼物递手上,显然是赶客的信号,
丁飞阳明白了谢燕秋的心思,也说道:
“宁营长,你回去别找嫂子麻烦了,这事就算都过去了”
宁营长也明白了对方的送客之意,拉着李玉英站起来:
“还不谢谢飞阳和燕秋大度,就你乱说那话,放在心眼小的人身上,不得打残你!”
李玉英忙说:
“谢谢飞阳燕秋大度,谢谢。”
宁四海拉着李玉英告辞,却在临出门时一个回手,把礼物放在地上,就快速走开,一边说:
“飞阳,这次是嫂子对不住你们,你们不收下这礼物,就是不原谅你嫂子了。”
两个夫妻快步走开。
看着两夫妻离开的背影,几个人都有点意外。
他们和宁四海都没有什么交情,李玉英那么一个不懂事的女人,没想到宁四海倒这么有格局。
谢燕秋从地上捡起礼物袋子看了一眼,说:
“这东西,还是给他们送回吧,
哪里能吃别人的东西,
人家几个孩子,日子过得也紧巴。”
丁飞阳稍一沉默,说:
“宁四海倒是真诚人,
这样马上把礼物还回去,倒让人家心里过意不去。
觉得咱还是没有原谅人家,
你要是觉得不好收这礼物,改天寻个由头,也去送点吃的就完了。”
沈炎说:
“宁营长人倒是实在,就是娶这媳妇真不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