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花一来,寒暄了一下,就帮忙清理卫生,看到香皂基本快没有了,就说:“老谢,这香皂快没了,走,咱俩买点香皂去。”
谢贤生也向顾爱党和范秀芹点了头:“我们出去买点日用品,一会回来。”
丁飞阳摇着轮椅走到门口,对岳父母叮嘱道:
“去门口左边那一家,右边那一家喜欢坑外地人”
“知道了”
听到丁飞阳如此叮嘱岳父母,当妈的和当奶奶的都笑了,这小伙子,挺懂生活的。
顾爱党看到丁飞阳这一段身体康复很快,竟然能够自己摇着轮椅随便活动了,很是欣慰。
想到三妹顾莲叶的回国期限也快到了,一直念叨着想回乡下给老父母上坟呢。
看丁飞阳如今的这个身体状况,出行也应该可以了。
于是对范秀芹说:
“秀芹啊,三姨的签证剩下不多时日了,我看飞阳这身体恢复得也不错,坐着轮椅可以自由地活动。
我有一个想法,你知道,我们老家和飞阳父亲的老家相距不远。
我想啊,带着大家一起回去祭祖,也带飞阳给他的父亲上坟!
你看怎么样?”
又转头问丁飞阳:
“飞阳,你觉得你身体能受得了一路颠簸吗?”
丁飞阳左右扭动了一个身体,感觉除了腰部以下使不上力,其他地方都恢复得不错。
回去也是坐车坐轮椅,一天的颠簸应该没有啥问题。
三姨婆在离开之前想回老家一趟,奶奶早就说过让他回老家认祖归宗,祭祀父亲,如果这次不陪着去,等以后还要再折腾老人们一起回去。
而且,在医院憋了这么久,他可真是想出去透透气了。
“奶奶,我没事的,我觉得我现在很好。回头和医生请个假。这一段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应该。”
范秀芹向隔壁那边努了一下嘴:
“大姨,这事,不能咱们单方面做主啊,毕竟,他的父母亲在这呢,要不咱们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丁飞阳知道母亲乔兰花的性子,不定闹出什么别扭:
“妈,奶奶,你们不用找我娘他们商量了,这事,我自己和他们说。
你们放心吧。
等燕秋明天或者后天从京都回来,咱们就可以回老家了。
在这个医院,可憋死我了。”
顾爱党听丁飞阳如此说,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这么大事,我不和他们亲自说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奶奶没事的,听我的吧。”
“飞阳,我也不知道你爹摔倒,这样,我回家给你爹多拿点营养品来,”
“奶奶,你不是已经拿了几盒了吗,还有燕窝,这些贵重东西我们农村人也不一定吃得惯,还不如你留着自己吃。”
“傻孩子,什么你们农村人,我之前也在农村生活很多年,往上倒几代,谁又不是农村人。
难道农村人就不能享受好东西了吗?
你爹娘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还让你读了大学,孩子要知道感恩。”
谢贤生和张桂花这会刚好走到门口,这最后一句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张桂花脸色陡变。
谢贤生注意到了,用力拉了一下张桂花的手,示意她不要发作。
张桂花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走进来,把在医院门口买的香胰子和毛巾放在桌子上,看着沉默的丁飞阳,对顾爱党和范秀芹笑着说:
“飞阳这孩子,要说养大,他爹娘确实没功劳也有苦劳。
要说上学成长,真和他爹娘没有啥大关系。”
说着又看了看丁飞阳:
“我说的没错吧飞阳?”
丁飞阳警惕地看着门外,对张桂花说:
“妈,我知道,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现在。
但是,我娘她随时会过来,这个时候,就不提这个了吧,你们的恩,我永远也还不完,你们放心,我记着呢。”
谢贤生又碰了下张桂花:
“飞阳说得对,这过去的事,老挂在嘴上做什么呢。”
谁料,张桂花起身去把病房门关了,还插了插销,转身过来:
“飞阳,不是妈说你,我和你达,倒没想着让你报多大恩,只要你和燕秋生活过得好,我们也没啥好说的。
但是,有些事,总不能颠倒黑白。
你老实告诉你亲妈和你奶奶,你小学毕业丁家就让你回家种地。
要不是我们家出钱,你就是一个小学毕业的半文盲,怎么能成为城里人,咱们不能昧良心,不是?
供你上学的钱,都是燕秋她达,风吹日晒走街串巷做小生意,一分一毛挣过来的。
丁家这些年,你上学不出钱,你上班了,倒是不少问你要钱,我们可没有问你们要过一分钱!”
谢贤生听到张桂花这样,拦也不拦不住,急忙对丁飞阳和顾爱党他们说:
“你们多担待,我爱人就这样,心直口快的,其实也没啥坏心眼。飞阳,你妈这脾气,你知道的。”
一脸的歉意。
顾爱党和范秀芹听出了一些门道,丁飞阳认亲后,对老家的情况,除了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