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在房间内回荡开来,老者捂住自己的嘴,疯狂的咳嗽着。
数分钟之后,老者才勉强的喘直气,萎靡的松开手,却被手掌中大量的鲜血刺痛了双眼。
老者这回是真的慌了:
“血!我咳血了!”
“小婉,你去把医生叫来!”
“看看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能死”
可不能死啊!
他这辈子作威作福惯,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耗费了无数的心力,怎么能轻易的死掉呢!
明明还有那么多的钱,那么多的女人在等着他
“哦?刚刚不是还说要健业吗?咳嗽了几声就变成自己最重要了?”
白小婉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因咳血而惊恐不已的老人:
“不要健业回来了吗?”
老人再也撑不住了,怒吼道: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把健业叫回来,把医生叫来!”
“我要是真的死了,你们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趁我还活着一天,你和健业就能在我的余荫下呆一天”
老人口中涎液纷飞,好几滴或大或小的涎水喷到了白小婉白净的裙子上,但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对方叫骂。
老人见叫骂无用,终于是扭曲着一张脸,恶毒的盯向白小婉。
气氛就此沉寂下来,白小婉用一种难以表述的眼神,回应了那份恶毒。
她轻声说道:
“健业也回不来了。”
“他也死了。”
【轰隆!】
屋外像是为了回应白小婉话语中的真实性,降下了一道惊雷。
凿凿的雨声随之而来,敲打在窗沿之上。
窗帘没有打开,但仅用耳朵就能听出有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老者彻底傻眼了,什么厌恶,愤怒,恶毒,此时通通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满脸呆滞的脸:
“什什么?”
白小婉沉默数秒,再次重复了一遍:
“死了,都死了。”
“你的女儿被人打死,你的儿子喝了酒之后出车祸死了,是前天的事情,现在尸体还躺在殡仪馆里面,我没有告知任何的亲戚朋友,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工作人员问我要不要见他最后一面,要不要举办葬礼仪式,或者取骨灰什么的我也都一并拒绝了。”
老者彻底呆滞住了,好半天没有听懂白小婉在说什么,脸上的神情从绝望,费解,茫然,到逐渐开始理解一切:
“你在骗我!”
“绝对没有这些事情,你就是在骗我,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最近在忙,没有回来,所以给了你骗我的机会,其实他们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是想着在他们回来之前,把我气死,然后自己伪造我的遗嘱,自己捞到更多的东西,更大的好处一定是这样!”
老者将白小婉的狼子野心一一道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怒吼道:
“可你,想都不要想!”
“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这些年一点点打拼来的!”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我愿意给你们就给你们,不给你们,你们也只能受着,想要钱,想要关系,就得好好伺候我,我多活一天咳咳咳!”
大口的鲜血从老者的鼻腔中喷涌而出,白小婉听着对面老生常谈的话语,以及脸上的鲜血,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畅快:
“我可不是你啊,爸。不会像你一样口中没有一句老实话,也不会觉得权利金钱才是一切”
“死了就是死了,而且这两人死的不能再死,就这么一句话,我又何必骗你呢?”
“而且如果不是他们死的太轻松我也不会给你做饺子了。”
老者咳的惊天动地,两只手都被口腔中呛出的鲜血沾满,正在惊慌不已,听到白小婉的最后一句话,终于想起来些什么东西。
老者将脸转向那盘吃了一大半的饺子,怒声道:
“为什么又说到饺子,什么饺子,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你给我下毒了!是不是!”
“有人吗!外面的人呢!?报警,报警!!!”
老者的声音极大,但没有任何人应声。
相反,他越吼叫,白小婉看他的眼神就愈发冰冷。
终于,老者僵持不住了。
他调动为数不多的脑子,颤声问道:
“你,你来真的?”
“家里的人怎么会不听我的话都是你安排的?”
“你今天是不是打算杀了我?”
“那健业和小芳真的死了?他们俩真的是暴乱和车祸死的吗?是不是和你也有什么关系”
床头的灯光,映照得一袭白裙的白小婉如同幽灵女鬼一般。
众多思绪涌入脑海,老者终于知道害怕二字如何写,眼角甚至隐隐有一些泪光划过。
“鳄鱼的眼泪。”
白小婉是这么评价的,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轻,但说出的话语,却一点儿都不动人:
“看来你还真是老糊涂了,明明都已经将一切都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