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的青色火舌很快将那一小个纸手环舔舐殆尽,只留少许的燃纸之屑,以及发黑的阴米散落在地上。
老板娘被我这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了洁白无物的手腕,呵斥道:
“你干什么?!”
“店内不允许玩火的!等等,我关注点是不是有点错了,这东西怎么会自燃?”
这情况怎么回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纸是用瞑树之叶做的,最近我研究了一个改良版本,不一定要将瞑纸放在眼睛上。
毕竟,瞑这种本身就亲近阴物的树,自己就能感应到很多东西。
按照我的想法,用少许这种纸,再包裹上慈青女所传《米法》中,能感应供奉大多鬼魂的阴米,这就好比是一个陷阱。
要是有一些贪嘴的‘东西’在边上,只要掏出这东西,被看见了内里的阴米供奉品,那一定一窝蜂的上来‘吃饭’。
那要吃饭的话,肯定够会碰到外面的瞑纸,瞑纸就会变黑。
那一旦变黑,就能判断很多情况——
比如佩戴手环者现在是否安全,周边是否有鬼魂,依靠手环的黑色深浅程度来判断身边阴物的凶戾程度.
这原本是诸多改良品中最不起眼的一种。
我也没有做多,就做了七,八十个放在身边把玩,但今日却是派上了用场。
只是,我料想的最差情况,也就是全黑,也没有想过,居然会自燃!
这是什么意思,东西很凶?
还是压根不是阴物?
我沉思几秒,抬起头看向身侧的老板娘,
老板娘其实确实挺漂亮,快到四十岁的年纪,身材却凹凸有致,对比杨金其实都不输分毫。
可四十不到的老板娘,和八十多岁的杨金,尚且只能‘不输分毫’,其实已经高下立判。
但不可否认的是,虽然比不上杨金,但老板娘还是颇有风韵。
只是现在这本该惹人怜爱的秀丽脸上,眼下却有淡淡的青黑,若是外人看,可能会觉得老板娘休息不好。
但,眼下青黑,印堂三寸留痕,同样是被‘东西’纠缠的信号。
许是见我一直不说话,原本就有些惊慌的老板娘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再次询问道:
“到底怎么了.?”
我沉默几息,将话题调转到了我前段时间就想问出的问题上:
“话说,老板娘说过这家店是和丈夫一起开的对吧?”
“我这个月来了很多次,都没有见过你的丈夫呢?”
老板娘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话题能从自燃的纸手环一下子跳到自己丈夫身上,但还是老实回答道:
“他不喜欢交际,所以一直都在后厨忙活。”
“我们俩开店的时候就说好了,他就在后厨干活就行,前厅有事情就都交给我。”
我再次提问:
“可是老板娘说,自己才是食肆轩的传人,你也传给你丈夫了吗?”
老板娘不假思索的否认:
“当然没有。”
我指出漏洞:
“那他在后厨能忙活什么?会做饭做菜的不是你吗?”
老板娘一噎,连抚摸鸡皮疙瘩的手都缓慢的停了下来,嗫嚅道:
“后厨也有很多需要帮忙的东西。”
“侬个小姑娘家家不动,备菜备料都要时间,他能帮我很多忙的。”
我沉默几秒,终于还是准备戳穿真相:
“有一次你着急出门,自己一个人走了,说店里没有人,于是将关店的事情交给了我,那天是我帮你关的门。”
“你的丈夫,真的在后厨吗老板娘?”
看她身上被纠缠极深的痕迹,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
而且不是亲密关系,朝夕与共,应该也难以做到这个程度。
所以,老板娘口中一直以来提起的丈夫,是否确有其人呢?
老板娘皱着眉,似乎努力回忆着那天的情景,终于,她想起来了:
“有这回事,那天外面下雨,我丈夫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外面没带伞,在淋雨,所以让我去送伞”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老公也不是一直在厨房,毕竟谁能一直呆得住啊?”
这回,换老板娘把我整不会了。
难道真的是我错.不,不可能的事情。
我沉默了几秒:
“那我能和老板打个招呼吗?”
老板娘顿时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我。
确实,在对方说出自己丈夫怕生,而且亲眼见到那手环燃烧如此猛烈的情况之后,正常人应该不会提出这个请求,就让这件事在眼皮子底下过去,这才安全。
但是——
“很好吃。”
“你家的店很好吃,我不想看着这家店,还有老板娘就这样”
就这样,死去。
我撑着下巴:
“如果可以的话.我和你们夫妻见个面,然后聊一下给你们注资的事情,怎么样?”
这话当然是假的,不过计策贵在时效,有效,还有能否直击听取者的心灵,获取信任。
而老板娘显然因为我最近这段时间的大手笔而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