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到更衣室里面的声音了?!”
“你听到了几声?”
“你现在还有听到吗?”
余佳佳不可置信的喊出这句话,急急的朝我又走了几步,见我不搭话,这才隐约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
“不好意思,我就是就是有些好奇,为什么这里这么豪华,还会有青蛙的声音。”
显然,哪怕是核桃大小的脑仁,那也是有脑仁。
以余佳佳的性格,能说出这种话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但,照样是漏洞百出。
余佳佳现在这情况,明显是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能听到青蛙的鸣响之声,至于蛇,应当也是大差不差。
我心中略有叹息,终于还是将门关上:
“确实挺奇怪。”
余佳佳亦步蹒跚的走在我的身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在将要憋死自己之前,终于还是开口道:
“刚刚你,听见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要不,要不你说说,我去喊个工作人员,来这里消杀一下”
她的嘴唇在颤抖,显然非常在意我所说的答案。
我走向公共区的脚步微微一顿,在识海中幻想了一下余佳佳母亲追寻青蛙与蛇的痴狂模样。
看余佳佳现在的状态,明显是听得到青蛙声音,也知道只有自己听得到
她这是,在经历了母亲的事情之后,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是幻觉?
那么,如果让对方知道确有此事的话,应该也会像早死的母亲一样,怀疑青蛙存在的真实性执念更深吧?
我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有撒谎:
“没有,是我太饿听错了。”
“我现在肚子也在呱呱叫,估计是当时关门的时候没听清吧。”
“你刚刚”
余佳佳下意识的反驳道:
“我也没有听到,我也是肚子响,我和你开玩笑呢!”
她的三连否认出口,连自己都愣住了。
我没有多在意余佳佳的想法,就当这事情已经翻篇,几步就拐过走廊:
“公共区在哪里?”
“你比我早到一点儿,有去逛逛吗?”
余佳佳原本暗淡的神情,在听见我的话后,顿时明亮起来。
她的脚步噔噔噔几声响,立马便追上了我:
“一楼二楼都是公共区,我刚刚也是过这条楼梯下楼,路过的时候,有些人在抽烟打牌,最热闹的好像在下赌注——
哦,就是那里。”
不知道是应该说傻人有傻福,还是应该说人傻忘劲大。
余佳佳几乎是瞬息之间,就把前面烦心郁闷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高档定制沙发椅边聚着六七个人,大部分的人都是站着,兴致勃勃的参观者赌局,只有两个明显是对赌的人,坐在沙发椅上。
两位赌客,一位是年纪稍轻一些,约摸二十六七的男人,他的面上有散不开的愁容。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张玫瑰筹码牌,五张扑克牌,扑克牌的点数加在一起,正好是十七。
而茶几的另一侧,几十张玫瑰筹码牌堆叠成小册子,同样是五张扑克牌,但扑克牌的点数加在一起,正好是十八点。
这些东西的所有者,也是一个男人。
但他似乎有些奇怪。
我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终于反应过来那古怪的感觉来源于何处——
这个男人,有一种垂老的年轻感。
看那绝对可以在普通人中绝对吃香的脸,再加上脸上皮肤的紧致状态,这应该一位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看身体裸露肌肤处的皮肤状态,以及手背上暴起青筋的状态,老茧的大小,这个男人一定有很强的爆发力。
或许,猜测年龄的时候要往更大的方向猜测,也许正值三十多的壮年时期。
但是,再看那男人看对面猎物的眼神
那是一种沉着,冷静,知进退,懂谋划,老谋深算的眼神。
只有在见到猎物踩陷阱死亡的时候,才会稍稍显露出来一些勉强能被称之为‘欣喜’‘得意’的意味。
他不是年轻人。
或者说,拥有这种眼神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是年轻人。
四十,五十?
还会再大吗?
但是正常人身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年轻的肉体,苍老的灵魂?
我站在原地沉思了几秒,耳边便响起了余佳佳刻意压低过的声音:
“你刚刚说赢了算是我的,输了算是你的,还作数吗?”
我心念一转,立马就知道余佳佳想要搞事情,但我还是答应道:
“是。”
余佳佳立马推了我一把,带着我挤进了人群。
我这才发现,原先垂头丧气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输完最后一张筹码,狼狈逃离。
而余佳佳这一推,刚好让我们二人坐在了原本属于败者的位置上。
我没有工具,暂时也搞不明白我感兴趣的余佳佳,还有对面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底细。
不过好消息是,我有筹码。
这两人很明显赌博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