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云裳阁的东家?”那夫人诧异的看着褚凝嫣,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一个小姑娘。
“正是,夫人您说说你想要一件什么样的衣裳。”褚凝嫣让小丫头摆了张椅子,自己坐上去。
那夫人有些怀疑这样一个小女孩能设计出什么衣服?不过在未见识到对方真是水平之前,也不能轻易下结论。
“我平日里喜欢穿得素净些,你给婉兮做的衣服我倒是挺喜欢的,不过我毕竟是内宅妇人,不熬穿的太过出挑。”那夫人道,“听说你能量身定做,便大胆给我设计一套吧。”
“夫人稍等。”褚凝嫣点点头,仔细打量了夫人一眼。将她的特点了然于心,便开始画画。
褚凝嫣在画图时,便有小侍女端来茶点,“夫人请用茶,这是荷酥,味道清淡,应该适合夫人。”
那夫人点点头,却没有用糕点的意思。
小侍女也不去打搅她,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一刻钟后,褚凝嫣除了吹墨迹,将图纸递给夫人“夫人,您看合不合适?哪里不妥的话,还可以为您改一次。”
夫人漫不经心接过一看,顿时诧异看向褚凝嫣,“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巧思,实在难得。”
“若夫人觉得可以,我们便去看看布料,布料确定下来后,您交了定金,十日后便可以来取衣服,或者倒是店里的伙计送到您府上亦可以。”
“嗯,看布料吧。”
“这边请。”
这些布料都是绣娘们亲自挑选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料子,那夫人自然也没身边么挑剔的。很快就定下了料子,付了定金。
其他夫人小姐看到有人真定了衣服,便也跟着定了一件,不过其他人都是从那本设计图中选择的款式,毕竟款式够多了,也符合她们的心意,也就没必要在多一百两银子。
临走时,那夫人用一种复杂又怀念的目光看着褚凝嫣。
“一年前在太守府看你,你还是个懵懂的小丫头,没想到才过一年,你便能独当一面了。”夫人语气感叹,“当初鹭洲城有头有脸的人家走了大半,我们在这些留下来的,多是被你父亲放弃的。”
“我们这些人被放弃也罢,没想到堂堂嫡小姐也被放弃了。”夫人不知实在褚凝嫣可惜,还是在感叹前任太守的无情。
“不过,现在离开的恐怕都后悔了,外面可没大夏和平。”夫人忽然笑起来,十足幸灾乐祸的样子。
褚凝嫣听着夫人这些话,脸上维持微笑,心中却无半分波澜,唯一让她有些计较的只有庶姐抢走的那块玉佩罢了。
那是母亲的遗物,若有机会还是得寻回来。
只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又该往何处去寻?
夫人见褚凝嫣毫无反应,很是无趣,便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上了车,与她同乘的夫人问她。“韩夫人认识那云裳阁东家?”
“算是认识吧,她是前太守的嫡女。”
“前太守的嫡女?怎么可能?”她想说的是,怎么可能还好好的活着?现在鹭洲成做主的可是大夏!
“是呀,咱们大夏国主是位仁君呐。”
“那可不!当日鹭洲城破后,夏军可是秋毫无犯!要不然我们这些小有家底的,恐怕也要沦落到街边讨食了。”
“嗯,你说那些跟着前太守离开的人现在如何?”
“怕是不好,哈哈……”
与鹭洲府相邻的越州府的西南方,此处山林遍布,地形复杂,且大多是未经开发的森林,瘴气弥漫,毒虫众多。
某处密林边缘,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席地而坐,他门面黄肌瘦,双眼无神。嘴巴张张合合,不知在说什么。
“阿爹,我们回去吧,听说大夏国主仁善,一点不会计较我们的事,我们以后好好效忠大夏便是。”一道沙哑的女声响起,只是这一群人都灰头土脸的,实在分出是谁在说话。
“放屁!你想让老子去送死!你这个不孝女,给我滚开!”一个骨瘦如柴的身影激动的站了起来,一脚将身边的女儿踢开。
为君者,就算再仁善,也需顾全大局,赏罚分明!他们这些弃城而逃的,从一开始结局已经注定。
他的家眷们或许有一条活路,但他必死无疑!
“老爷,凝香只是担心您呀,您看您的身体已经日渐消瘦,实在是经不起消耗呀!”褚凝香的小娘连忙将她护在身后。
“呵,说得好听,担心我?她自己贪生怕死吧。”鹭洲城前任太守褚良眼神淬毒看着褚凝香,“别以为你做得有多隐秘。大郎二郎还有你嫡母与我们走失的事,不正是你策划的吗?”
“没有,女儿绝对没有做这些事情。”褚凝香拼命摇头。
“老爷,你说话要讲良心呀!这一路上,若不是凝香识得一些草药,能寻来野菜充饥,怕是早就饿死在半路了。”褚凝香的小娘声嘶力竭,双眼通红的盯着褚良。
“呜呜~”褚凝香伤心地哭了起来。
“哼!”褚良冷哼一声,对于这对母女的话一句都信!往日里是他眼瞎,信了这两人的邪,这多日来,他也算明白了,这两人不过是吸血的蚂蝗罢了。
他走到另一边,和幕僚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