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凝嫣驾着车和云舒买齐了生活用品,当然不忘请人写副对联了。
不过看着那对联,以及写对联的人,褚凝嫣陷入怀疑,这真的有驱邪镇宅的作用吗?
写对联的老头身上没有文气,那对联也没有一丝文气。她感觉身上的两张契书的作用还大一些。
“姐姐?怎么啦?”云舒见姐姐拿着对联看了半天,有些疑惑。
“没事,你先收起来,回昌平街去。”褚凝嫣将两张对联塞到云舒怀里,坐上车,一扯缰绳,毛驴聪明的掉头离开。
“踢踏~踢踏~”驴车慢悠悠抵达昌平街西五巷。远远地就看见10号店铺前围了一群人。
“让让,主人家回来了!”因为无聊也坐了出来的云舒看见这么多人围着,有些着急的喊道。
人群听到了声音纷纷回头看来,却见两个小丫头,又准备继续围观。
“唉,褚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牙行掌柜简直要热泪盈眶,他此时非常的后悔接了这个活了。
看他今天都遇到了什么?
三具遗骸!
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以后他家牙行,还有哪个大户人家愿意光顾呀!
“抱歉,需要买的东西有点儿多,所以回来晚了些。清扫完了吗?”褚凝嫣让云舒看着驴车,自己走到掌柜面前。
“哎呦,您可是要将我害了呀!”掌柜的眼睛通红,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褚凝嫣敏感的意识到了问题。
“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呀!您先前怎么不说?”
“掌柜的,我今天也是
“让开,让开!”这是一阵跑步声传来,众人回头一看,是捕快!
“谁报的案?”捕头是个皮肤黝黑,身体强壮的青年,气势锋锐,围观的老百姓们见状纷纷退避三舍。
“是我是我!”掌柜的举着一只手上前。这位平日里惯会使唤人的掌柜,此时微微弯着腰,眼睛也不敢往捕头脸上瞧。
“发生何事?”捕头问话时,已经让其余捕快进屋搜查。
“里面发现了三具尸骸,两具在院子里,一具在井中。”掌柜的颤颤巍巍的说道,“官爷,我是牙行的,今儿和这间铺子的主人签了契书,受她雇佣来打扫店铺。”
褚凝嫣上前朝捕快头头行了一礼,“官爷,我就是这家铺子的主人。不过屋子发生过的事情和我无关呀。”
捕头看到褚凝嫣,皱起眉头,怎么是女子?“当家的呢?户籍文书拿来看看!”他挪开目光,扫视众人。
“我便是当家的,这是我的户籍。”褚凝嫣让云舒取出户籍递给捕快。曹元这人还是不错的,直接给她立了个女户。
“大夏鹭洲人士!”捕头漫不经心的一瞥,心里咯噔一下。鹭洲城要重新更换户帖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但现在战事刚歇,府衙各部都忙成了陀螺。
更换户帖的事还没有开始落实,但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冒出个夏国鹭洲人士了呢?
假的?
呵呵,那么大个印鉴,他也不是瞎的。
哦,印鉴能够伪造?来,伪造一个试试!
印鉴可是受天地认可的,国运加持的!
压根无法伪造!
所以,能够在这个时候拿出属于夏国属民的户帖的人,能是常人吗?背后至少有一位夏国司马呀!
“户籍没问题,若是查证属实,这事便过了,毕竟现在鹭洲城已经是夏国的。曹校尉发话,南越国前所犯之事,若有冤屈者一律严查。若无人伸冤,则一笔勾销!”捕头看向围观百姓。
“尔等可认得里面那三具尸骸的主人?”
百姓们最怕惹上官司,况且就算认识,也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纷纷摇头后退,生怕扯上关系。
“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这屋子都七八年没人住了,谁知道是哪个贪心的跑进去了。”围观百姓们七嘴八舌的撇清关系。
捕快们都是土生土长的鹭洲城人,自然知道昌平街西五项10号的情况。现在也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
很快捕快们就将三具骸骨抬出,众人又吓得连连后退。
“头,从骸骨的风化程度来看,已经死了6年以上了。”一个捕快递给捕头一本册子,里面记录着此次出队的情况。
捕头仔细翻阅,确定没有问题,便朝那捕快伸手,对方连忙将笔递过来。捕头签字,又让掌柜的和褚凝嫣画了押。这才收队离开。
捕快们一走,凝固的气氛瞬间消融,围观百姓们纷纷议论,或是问褚凝嫣的身份,又问她为什么忽然搬来,总之什么问题都有。
褚凝嫣直接无视他们,看向掌柜的,“掌柜的,铺子打扫好吗?”
“这……”掌柜的有些为难,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敢去打扫?特别是挖井师傅,那是直面骸骨呀!
“还没有吗?我们可是签了契约的,现在快天黑了。”褚凝嫣看了眼天边,提醒道。
“是这样没错,只是您这屋里的情况……”
“我可以在每人多给20文,就当作是压惊费。你看如何?”褚凝嫣看了掌柜的一眼,希望他见好就收。
“这20文的压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