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来转去,四川、广西的四个师,又搞回了藤甲兵那一套。
每个师各练3000藤甲兵,配备石砫白杆兵的武器。当然,只是借鉴白杆枪的样式,具体材质肯定优于白杆枪。
秦良玉的石砫土司很穷,想要大规模装备士卒,只能采用最廉价的武器材质。
如今,四川、广西的大同军山地营,一杆长枪的造价,大概相当于六杆白杆枪。从木料到铁料都是更优质的,但保留了白杆枪首尾的铁钩设计。
派几十个矫健士卒攀登,枪头枪尾相勾连,绳子都不需要,就能一路抓着长枪往上爬。
另外,藤甲水火不侵,过河时可以浮起来。
如此武器和防具结合,翻山涉水,如履平地,非常适合在西南地区作战。
广西不但山多,山洞也多。
特别是那些溶洞,冬暖夏凉,水源充足,极易藏兵。只要提前准备好粮食,能在山里龟缩一年,别说进山征讨,就连找都找不到。
新宁州城西面的山中,岑察就带兵躲在溶洞里。
士卒的情绪不是很高,一个个都愁眉苦脸。他们不想再给垌主卖命,因为他们早就听说了,大同军不会滥杀无辜,而且还会给普通百姓分田。
不拘壮族和瑶族,都可以分田!
一个俍兵探子跑进溶洞,走到岑察面前,低声说道:“山下传来消息,汉军几天前攻下迁隆寨。新宁州城,也有大股汉军,但是还没向这边山里出兵。”
岑察松了一口气,挥手说:“再去打探,一旦汉军进山,立即回来告之,咱们找个好地方设伏。”
“是!”俍兵探子立即离开。
岑察扫视麾下俍兵,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他走到溶洞中央,开口就是摸黑:“汉人的官府,汉人的军队,是甚样子大家都清楚。只要咱们僮人不听话,动辄就要被屠寨。就算咱们僮人听话,也要受尽汉官盘剥。这广西,是咱僮人的广西,容不得汉人胡来。汉人的火器虽然厉害,可进到山里,就像迷路的羊羔,他们肯定打不赢的。”
这套说辞,已经讲过无数遍,并没有引起什么正面反应。
岑察又继续说:“你们不要想着投降,就算投降了,汉人也会杀光咱们,还会抢走咱们的妻儿做奴隶……”
“垌主……”一个俍兵忍不住打断,“听说汉军都给当兵的分田,咱们若是能打赢汉军,是不是也可以都分田啊?还有地里种出的粮食,能不能多留一些?”
岑察大怒:“那是骗人的,是汉军造谣说的假话!汉人是甚德行,你们难道不晓得?就算今年分了田,过几年也会夺回去。就算今年赋税不重,过几年也会变回老样子。你们一些人的家里,是有田土耕种的,怎还想着分田?”
俍兵们不敢再说话,但都腹诽不已,觉得垌主还不如汉官。
与此同时,他们又对汉官不信任,因为大明官员,给他们留下太多的恶劣印象。
汉官会故意盘剥压迫他们,会挑拨他们跟瑶族的关系,然后让俍兵和瑶民打仗,打得两败俱伤汉官就高兴了。没有仗打的时候,还会强迫壮族和瑶族百姓服役,仅强征役丁就逼得壮瑶数次造反。
壮瑶造反之后,汉官又会征调其他俍兵,去镇压这些造反的百姓。
反正就是让少数民族互相厮杀,经常在镇压之后屠光村寨,分配一些土地给立功俍兵,然后大部分土地被汉官私吞。
当然,里面也有壮族官员在使坏,因为那些俍兵首领,也能通过征战而获得好处——他们相当于大明的雇佣兵。
这些底层俍兵士卒,躲在溶洞里混天过日子。他们想念自己的家人,又不知道为了什么打仗,早就集体陷入弥漫状态。
“轰隆隆!”
入夜之后,洞外电闪雷鸣,士卒们都披上了毯子。
岑察也是焦心得很,他以前只是个垌主,趁着大明混乱而起事。随着大同军的步步紧逼,像他这样的许多势力,渐渐抱团取暖共同御敌。
其中,还有汉族地主势力,都是不愿失去土地和权势的家伙。
几年下来,广西本地联军多次战败,已经被大同军打成一盘散沙。从两年前开始,本地军队就不敢正面作战,都是遇到大同军便弃城而逃,躲进山里跟大同军捉迷藏。
他们没想着能够获胜,只求磨掉大同军的耐性,以受封土司为条件来投降。
在岑察这些人看来,改朝换代之际,投降当土司再正常不过。
大元那么厉害,大明那么厉害,平定西南的时候,也没有赶尽杀绝。只要愿意归顺投降,都能捞到土司职位,变成拥有一块地盘的土皇帝。
可这些大同军,非但连土司都不给做,还要夺走他们的田产,分给各族底层农民,凭什么让他们投降?
又过数日,俍兵探子回来报告:“汉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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