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根本就没人能把那孩子叫醒……”
“但您为什么说不是来找北小路,而是找真夜呢?”
“北小路那个小混蛋前两年还回来过,如果是他的朋友,应该不会弄错吧?他们两个小时候经常走在一起,可是形影不离的朋友,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
不,也许事情不是这样。松田阵平和工藤新一跟这里的警察联系上,对方说已经有人在盯着北小路家的旧址,但进去的人始终没有出来,让他先等等,于是松田阵平拿到钥匙后就去翻看了当年的档案资料。
海野已经告知当地警方可能有犯罪团伙在附近活动,提醒他们多加注意,不得不说作为老警视的海野正人人脉确实广,他跟这里新来几年的长官甚至很熟,不过干了这么多年或许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松田跟他打过好几年交道,但也想不出来他这次要加入专案组的用意是什么——有家人被牵扯进来了?也没听说啊。
“这些档案有什么问题吗?”
“……”
“没什么。”
松田阵平看着一些失踪、谋杀、火灾等等案件的记录时间,再次跟他上次重新检查过的多年前的聊天档案对上号。
每次这边有什么事件发生的时候,都是阿北会暂时离开聊天室,或者说自己有事不能来的时候。因为有点担心所以萩原还列过时间,平均每个月就会有一次,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就在他准备走出档案室的时候,周围忽然传来了震动,没过多久小镇的警报陡然拉响。就像是某种信号一样,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升起。
“松田哥?这是发生了什么?”被带着跑出来的工藤新一看到远处的火光和混乱,发现那边应该是旧城区……还有刚才的震动……
他们两个跑出来,街道上变得一片混乱,尖叫声和哭声到处都是,明亮的火光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开始蔓延,松田阵平还从空气里闻到了明显的汽油味。
“有人计划烧掉这里……而且他早就计划这件事了。”
他往旧城区看去,那里早已被被烧过一遍,现在依旧安静,被烧的只有新城区的建筑。
混乱、无序,任谁都知道有人在这个时候想要做点什么,但他们却不能看着不管。
“松田哥?”
“先救人。”松田阵平又往旧城区的方向看了眼,转身就往火灾那边跑。
-
干枯的蝴蝶在钉满标本的墙壁上飞舞,投下细瘦的影子。
火光在眼前摇曳,欢呼声和哀鸣混在一起,温度逐渐攀上心脏,突如其来的高热让意识变得模模糊糊。
事情怎么结束的他也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听到,直到被人强行拖出地下,那人在他耳边低声说话的时候,北小路真昼才从恍惚里猛然回神。
“北小路真昼。”
“你不是到处闯祸的孩子,你从一开始就很少说话,不喜欢跟人接近。老师很喜欢你,说你比其他人都省心,但也说要跟大家一起玩才行。”
“你的父母一年只回来一次,所以那些小孩惹祸之后都会跑到你家去过夜,因为只有你完全不会拒绝,大家都知道你是无论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的那种人。”
“其实你根本不喜欢看漫画,也不喜欢网球,美夏送给你的是《EVA》,她说你就像展开了心之壁一样难以触摸到,但其实内在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对啊,你根本就不叫北小路真昼——用我的名字、我的过去、我的性格活着,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好啊。”
破碎的小贝壳挂坠在眼前晃动。
那是陌生的脸、陌生的声音、陌生的人,还有熟悉的话语,世界变得支离破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巨大的、难以摆脱的漩涡里,过去的回忆铺天盖地将他淹没。
过了很久,久到他意识到那座熟悉的建筑就在他眼前彻底变成废墟,小镇的钟声在黑夜里响起,教堂的玻璃彩窗将月光分割成五彩斑斓的模样,北小路真昼才——
谁。
他是谁?是谁都可以,反正不是“北小路真昼”,毕竟这个名字确实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在五年前的一场大火里已经死去的人。
外面似乎正燃烧着跟那天一样的大伙,摇曳的火光逐渐盖过月光,于是玻璃彩窗的影子也将地面图画成旋转的影片。
躺在地上的人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向别处,又看回来,那些色彩掉进他没有光的眼睛里,像是坏掉的电视机正在徒劳地显示出明明黑白又五彩错杂的画面。
世界崩坏成一片片,他看不清任何人,也看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不想再面对这样的重逢,最终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
“……真昼君。”
没错,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才是北小路真昼。
燃烧的大火并未波及到这座新修的教堂,但教堂的长椅上躺着几具尸体,天使像上沾了血。被叫做真昼君的人,也就是刚从地下把人带出来的阿里高特拿着一本原本属于神父的圣经,假装自己是神父正在布告,但他念出来的并非属于这座教堂的文字,而是——
“看到我的表情也太惊讶了,真夜,你这个样子难道是在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