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虫族帝国宪法》, 雌君,雌侍,以及雌奴, 一切以其雄主的命令为准,若是遇到特殊情况,如其雄主的生命受到危险, 那么雄主的安危高于一切,必要时,伤害了其他雄虫不予追究,按照正当防卫处理。”
原本嘈杂的街道一时变得寂静无声,静的只能听到雄虫清朗的声音徐徐响起,尤里赛斯在季汀白到来后, 视线就没离开季汀白半分,他的眼眸暗沉,深如碧潭般的眸子里泛起丝丝涟漪。
在场的不少虫族更是面面相觑,审美正常的他们,实在是无法将那只残暴丑陋的雌虫,和面前这位俊美异常的雄虫阁下放在一起, 可这句话却是当事虫自己亲口承认的。
奥萨脸色变得铁青,熟读《虫族帝国宪法》的他深知, 季汀白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帝国宪法上明确记载的。
奥萨深知, 若是季汀白所言不虚,那么今日, 他还真难把那只敢捏着他脖子处的丑陋雌虫带走, 可他又怎能甘心呢?
他指着尤里塞斯,说出了在场大部分虫族的心声:“这么丑陋的雌虫,你说他是你的雌奴, 谁会相信呢?”
季汀白注意到从他说尤里赛斯是他的雌奴后,周围虫族皆是脸色各异,但是很明显,他们并不相信。
尤里赛斯那双碧绿的眼眸也望着他,似乎也是在等待他的答案,甚至跟着他一起过来的程修加勒等虫族也是面露讶异。
季汀白环视在场每一位期待他开口的虫族,从容开口:“我们做了婚姻登记,就在赫尔卡星的婚姻登记网。”
加勒在听到季汀白的话后,表情就有些懵逼,原来季汀白的办法是这个,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季汀白与自家老大居然是这种关系。
他还以为自家老大这种雌虫,已经决定终身不婚了,谁料,失忆后的老大居然会选择和季汀白在一起,还是雌奴这个身份!
他不着边际的想着,老大也太爱惨了季汀白了吧,居然肯做雌奴,起码得是雌君吧!
要知道,以前老大可是亲自拒绝过皇室亲王兰瑟殿下的迎娶,那时候他还以为尤里赛斯看不上任何雄虫呢,原来他喜欢季汀白这样的。
虽然季汀白的确很优秀,也是炙手可热前途无量的虫纹修复师,可季汀白患有无精症啊,他们在一起注定无法生虫蛋,实在是太可惜了,他看不到可爱的虫族幼崽了。
一旁的奥萨则脸色阴沉,他看向身为赫尔卡星执政官的缪尔,这件事他居然没有提前告知他。
“缪尔执政官,有这回事?”
一直畏畏缩缩的缪尔执政官被叫到名字这才冒出了头,他连忙解释:“奥萨阁下,这件事绝对不可能!雄虫在赫尔卡星几乎已经绝迹了,都几十年都没有婚姻登记了,要真有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
奥萨看向季汀白:“你就要用这个借口让你的这个丑陋助理逃避惩罚?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季汀白却丝毫不见慌乱,他反问道:“你觉得我会用这么一查就破的低级理由?”
奥萨看向缪尔,缪尔拍了下自己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是不是真的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调出光脑,登录赫尔卡星的婚姻登记官网,利用自己执政官的权限,“奥萨阁下,我向您保证,季汀白绝对没有去做婚姻登……”记。
缪尔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上面明晃晃地显示——季汀白和尤里赛斯是雄主与雌奴的关系,登记时间还是他被流放到这里第天。
季汀白居然那么早就选择了那只丑陋雌虫作为雌奴,而他居然没听到一丁点风声。
见缪尔神色不对,奥萨立刻抢了他的光脑查看起来,季汀白则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核实。
他的姿态闲适,自信且从容,哪怕是处在如此危险的局面都能面不改色,就连尤里赛斯都要忍不住要去相信他所说的话了。
可身为当事虫的他又清楚地认识到,季汀白说那些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救他,虽然他并不知道季汀白是用了怎样的手段,在婚姻登记官网上将他们的信息登记上去的。
但尤里赛斯跟季汀白相处了那么久,他知道季汀白从来就没考虑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始终守着助手与虫纹修复师的底线。
一旦他主动靠近,得到的就是抵触,因此,他只能隐藏住心里汹涌的情感,小心翼翼地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现在,他的那颗心又躁动了起来,想要和季汀白在一起的念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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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季汀白从飞行器上跳下来后,就直奔尤里赛斯,他在飞行器上看到了那场以多欺少的战斗,担忧尤里赛斯不敌,担忧他的伤势,担忧他虫纹能量链因为使用过渡而再次崩溃。
他好容易才等到可以再次修复尤里赛斯的一部分虫纹,真的不想因为突发事件而功亏一篑。
这一刻季汀白心里得承认,无论是为了自己的那一万积分,还是为了一直以来都在他身边从没让他失望过的尤里赛斯,他都不愿见到这样的局面。
他想去帮尤里赛斯,虽然他武力值比不上尤里赛斯,可他还有别的方式,他相信,只要他越过心里那个坎,哪怕尤里赛斯也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