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理智,花枝便站了起来,朝他走过来。
虽然不明白为何她没有留下来安慰那几个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孩子,但是在女孩的视线投注到自己身上后,严胜一个紧绷,脱口而出道:“缘一呢?他为何还未回来!在这深山荒林中,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家里何等地不安全!”
鬼冢花枝:?
鬼冢花枝的视线落在他宛若举着一个炸弹,离得远远的缘一大人身上,很显然,同样茫然的缘一并不能给她任何的回答。
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的花枝眯了眯眼睛,嘴角边缓缓地扬起一个微笑,“严胜大人以为,您手里抱着的是谁呢?”
缘一:为何感觉花枝的笑容有杀气?
继国严胜毫无所觉,忍住内心的酸涩,将怀中的孩子递交到她面前,低着嗓子说了一句,“你和缘一的孩子长得很像他。”
“诶?等等,兄——”被亲哥误会成自己和花枝的孩子让缘一脸上一红,但是该澄清的还是要澄清,他刚刚开口说了半句,就被花枝伸出手从兄长手中接了过来,然后被温柔地捂住了嘴。
缘一:!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还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兄长,就听到花枝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我想严胜大人还有话没有说完,可以请缘一大人等一会再开口说话么?”
“毕竟,我也很想知道严胜大人到底还误会了什么呢。”她带着笑容歪了歪头。
缘一伸出小胖手捂住了被热热的气息刺得发热发麻的耳朵尖,非常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向尊敬的兄长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兄长,抱歉了,您您自求多福叭QAQ
“还未恭喜你们,想必数年前相遇之时,你们——”继国严胜回想起那夜盛大的烟花,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的美梦,在现在也应该醒了等等?!
孩子都这么大了,缘一你每年还去京都放什么菖蒲花烟花?!
可恶!!!
他一直以为缘一是在后悔缅怀,没想到这家伙每年其实是在故意秀恩爱吗?!
不过,继国严胜又数了一下,不远处抱在一起的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他手里这还有一个幼子这加在一起就是四个孩子了啊。
想到他久远的记忆中,作为贵族的父亲拼命地耕耘一辈子也就他和缘一两个孩子,单身四百年的一哥酸了。
不,不愧是缘一。
“我们怎么了呀?”他话说到一半,鬼冢花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等了一会,继续问道。
她的笑容很温柔,可能是为人母亲的缘故,笑容中还多了一些时光的馈赠,越发显得亲近可爱起来。继国严胜这样想着,抿着嘴摇了摇头,不想去讨论缘一这么个让鬼柠檬的男人,他换了个话题,尽量让自己目光诚恳地说道:“这四个孩子都是姓继国么?”
鬼冢花枝:“啊呀,四个?”
哦,对,炭治郎、弥豆子、花子再加一个缘一大人,可不正好是四个么?
她慢慢将怀中抱着的缘一大人放了下来,然后向高大的武士走近了几步,仰起脸问他:“说起来,这么久了,您可以把面具摘下来么?”
黑死牟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慢慢地将面具掀开,推到额角。
鬼冢花枝眉眼弯弯地笑了笑,朝前逼近了半步,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么请您用六、只、眼、睛好好看看,只有十、六、岁、的我到底是怎么有这么多,还只比我小四岁的孩子?”
小缘一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脸,他觉得兄长药丸,并且他有证据!
这笑容看起来明明非常温柔,但是就是让鬼感觉浑身一抖,饶是活了几百年的高大恶鬼也被她吓得退后了半步,脖颈处的喉结快速地耸动了一下,他脱口而出:“十六岁?你——”才十六岁哪来的这么大的孩子?!
话到了这里,脑子也反应了过来,黑死牟记得,上弦六的蕨姬曾经说过“女人的年龄都是禁区,我这么年轻貌美,那个臭男人居然说从人家身上感受到了母爱,人家当然要好好地把他做成花肥来爱他喽咯咯咯”。
黑死牟当时对此嗤之以鼻,并且觉得像蕨姬这样弱小又矫情的女人,不,女鬼,简直麻烦透顶。
然而现在,回想起那句“做成花肥”,再看看此时仰起脸冲着他笑容“明媚”的花枝,他竟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虚和害怕——或者说从心。
“你什么呀?”鬼冢花枝继续问。
“你其实看起来就像十六岁一样。”黑死牟斟酌了一下,缓慢地回复道。
“真的!”他补充道。
“就、像、十六岁?”她本来就是十六岁!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十六岁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继续解释道。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眯眯地继续逼近,“那么您觉得我现在像多少岁呢?”
“像十六岁!”他回答地毫不犹豫。
“像——十六岁?”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十六岁的时候一模一样”说到这里,继国严胜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死循环中,并没有点亮讨女生欢心的上一果断选择了闭嘴。
然而对于被戳了逆鳞的女生,沉默显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随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