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稳固】
【听闻前几日建邺城天地楼百家论道,白掌柜威名甚广,善年在此道喜】
【祝贺,祝贺】
孔慈回复完这话,听到身后张滇很嫌弃的啧了一声,“公子,您这搭讪功夫实在是不行。”
孔慈:“……”
孔慈站定,转身淡淡道:“张滇,慎重。”
“白掌柜名节清白,当不得如此污言。”
张滇举拳低咳一声,“噢。”
“公子说的是。”
孔慈:“……”
手边灵珠中白芙蓉传话来,带着点耍无赖的意思:
【孔少爷从哪儿听来的闲话?】
【明明天地楼前出风头是那条敖家龙还有那个仙会发评的‘黑芙蓉’】
【啧,恶臭,为什么有人盗我名字还盗不对……】
看着白芙蓉的短讯,孔慈面上露出笑容,意味难得真诚。
张滇抱剑随孔慈行走,忍不住发问道:
“公子,为何不对白掌柜名言您已经痊愈的事情?”
“这醉长安当得神酒之名啊。”也不知道里头加了什么,如此神奇。
白芙蓉:加了虎鞭草大鹿角,还有点仙鹤屎,喜欢不?
手掌摩梭金色灵珠,孔慈不答反问:“天凉了,该回家看看了。”
“也不知家中兄弟是否想念我。”
肯定不想念,谁会想回到被您一人压制孔家一代人的时候呢?
张滇被主公的愁思恶心地浑身一抖,胡子尖发颤,“您这感想偶发真是时候。”
“我能理解您坐轮椅多年一朝行走的欣喜……但也不用趟一夜清露水吧。”
跟着孔慈走了一晚上夜路的张仙人表示,为啥不御剑呢?
孔慈打扇责怪道:“甚无情趣。”
张滇唏嘘:“您那点情趣,还是用来套白掌柜的话吧。”
“在下实在消受不来。”
【黑芙蓉此名的由来,也是白掌柜声名广远的一个证明。】孔慈发来的短讯重如此说道
背后屋子里嗷呜一片叫声,陈玄商胆大包天和李不咎争抢最靠东边的栏杆头,争夺日光精华,地青暑练剑,白福贵跟着比划,没成想打翻了一个花瓶,伴随着花瓶碎裂声的,是小福贵惨烈的嚎叫。
白福贵:不!碎了!
“福贵哥,蔻陵城的青金瓷,五十两记在你帐里噢。”白芙蓉头也不回甩刀子,身后白福贵气绝倒地。
【不,黑白之分无所谓,做出好酒才是真芙蓉。】白芙蓉如次回复道。
【白掌柜高义。】孔慈接话。
【朝歌城近在眼前,不知孔府具体地址?】
【不远不近,待善年回归,必倒履相迎】
聊完这一句,任白芙蓉再说什么,孔慈都没回复了。
白芙蓉吧唧嘴,有种撸完猫被猫尾巴甩脸的感觉。
朝歌城门审美清奇,姹紫嫣红,暗紫城门牌刻着大篆朝歌二字,牌下赭红色城门两开,广迎四方客,显示出朝歌城吞吐四海的胸襟。
白芙蓉在前头溜达,后头房子慢吞吞跟着,旁边陈厄冷脸听白掌柜嘀咕:“这都是啥,红配紫,跟条大秋裤似的。”
陈厄:“……”
陈厄嗤笑,“朱紫之贵,白掌柜还是要学会欣赏。”
白芙蓉斜眼瞅陈厄一眼,心道瞧不出这臭脸仙人还挺官阶,“单看朱色紫色都是大富大贵之色。”
“但凑在一起,就需要好好设计了。”
“没见着那家前朝大员画像,同穿朱紫色吧。”
“仙人还是要好好看看。”
且,唐王朝不以朱紫色为贵,得瑟。
机关屋入城之时,照例是守城弟兄们一次花式围观。
“瞧啊,这就是那间会跑的屋子。”
“倒不如说是,做竹叶青的那件酒屋啊!”
“那可是了,前几天守白帝城的兄弟还说呢,大晚上的一桩屋子根魔山似的,吓得他尿都要流出来了。”
“哈哈哈哈,屋内白芙蓉掌柜可在?”
白芙蓉小毛头一只,尴尬在一旁举手:“官爷,这儿呢。”
守城的兄弟们又是一阵长吁短叹,什么没想到做如此美酒的不是个老大爷是个美萌萝莉,什么美名如竹叶青竟然没有压场最后到,反倒还算是十三州来得早的。
“得嘞。”守城队长检查完通关文牒,有礼作揖道:
“幸会白掌柜,您呢进城顺着墙上路标走就行了。”
“咱们朝歌为了这一场十三州品酒会,准备大半个月了。”
“千万别客气,好好准备,让您的美酒名扬新安府吧!”
一路走来,白芙蓉第一回听着谁这般坦率期许祝福,心中触动,深深一拜道:
“谢官爷祝福。”
“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