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住章林,飞身落到曹震身边。
“前辈!这是——!”
没等王动询问,曹震一掌拍在船舷上,船舷硬实的厚木如豆腐般簌簌而落,铁青着脸色道:“老夫在路上遇到了阴家的船,跟他们起了冲突,斗了一场。”
阴家?!
王动眉头一挑,在漕帮内他找回了银船,但是银两起码损失了一多半,足有七八十万两银。
据杨丘所说,这是将道子,鹰博空等人送给了阴家,请得阴家出手对付铁掌府。
“拿我的银子做交易,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王动面上泛起一丝冷意,定州武会上,阴可人被他击败,暗地理却派人来杀他,现在又记上了一笔。
他没有问曹震交手情况如何,瞧得出曹震并不想深谈。
事实上,阴可人黑邪**推至第十重后,除先天高手以下,能击败他的人已然不多,又有七剑侍结剑阵襄助,饶是曹震碎玉掌力催至极限,也只能略占上风,却无法斩杀对手,奠定胜局。
曹震自觉颜面无光,当然不想多提。
这时候曹震注意到被王动制住的章林,眉头一皱,隐有不好的感觉:“怎么回事?”
“他投靠了黑煞教,做了歼细。”王动一拍章林肩膀,震开他的穴道。
章林立即站了起来,怒斥道:“师父,不要听姓王的胡说,他才是黑煞教的走狗……。”
“闭嘴!”曹震怒吼一声。
章林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噤若寒蝉。
曹震深吸一口气,问道:“老六,我问你,你是不是歼细?你说实话。”
“不是,师父,你要相信我啊。”章林满脸惶急的争辩起来。
“好。”曹震应了一声,掌出如风,突然一掌按在章林头上,咔嚓一声,章林颅骨碎裂,鲜血溢出,面上神色僵固。
“老六,我养了你二十年,你怎骗得了我?”曹震闭上了眼睛,轻叹道。
王动心道曹老爷子你出手也忒快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还以为你是杀人灭口了。
过了片刻,曹震睁开眼睛,挥手令人将章林的尸身收敛了,又问起漕帮内的情况。
王动简单的说了一遍。
曹震听得怒气勃发,哼声道:“黑煞教,阴家……老夫与你们誓不两立。”
船抵绥阳郡时,王动径直往崤山掠去。
崤山半山腰的观雨亭已损毁得相当严重,柱毁栏折,灵虚子负手立在石台上,笑道:“老道士估摸着你今曰也该回来了,故而在此等待,果然不假。”
“前辈这边如何?”
王动道。
“来了一只断翅老鹰,颇为凶恶,所幸还是被打发了去。”灵虚子笑了笑,道:“可惜这观雨亭矗立百十年,也不知给了多少人方便,却是因此劫而毁了。”
王动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一起新建。”
阜阳阴家。
一面容枯瘦,须发干枯的灰衣老者正襟危坐在石亭内,石桌上摆着一壶茶,灰衣老者斟满一杯茶,捧杯入手。
正要品尝时,脚步声匆匆而起,一下人急急而来:“大管家,公子回来了。”
“哦!”
灰衣老者神色一动,一步踏出,像一条灰影般飘出去七八丈,又是一步,便步出了院子。
阴可人,七剑侍恰自外院进入,阴可人面色微白,气息有些不稳,七剑侍则是或多或少身上有些伤口。
这灰衣的老管家却连看都不看七剑侍一眼,盯着阴可人道:“公子爷,你受伤了。”
阴可人面色阴冷,道:“曹老匹夫的碎玉掌力确实有些门道,是我太小看了他,不过这一次我已经见识过他的碎玉掌,有了不少领悟,等将这些尽数消化,修为必然更为精进,下一次便是我杀他之时。”
瞧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老管家脸上露出欣然之色,又道:“公子爷伤势虽轻,但也需好生调养,免得损失元气。”
“这我自然知道。”阴可人淡淡道,突然又似想起来什么,道:“对了!那个叫什么王动的小子,现在是否在崤山上?”
老管家道:“不错,而且此子跟铁掌府也走得很近,还收了曹战的女儿为徒。”
“倒是过得惬意。”阴可人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你去给我杀了他。”
“好。”老管家微微一怔,随即微笑道:“也罢,老夫差不多也有十三四年没出手了。”
说着,老管家微一躬身,朝院外退去。
“且慢。”
阴可人又道。
“公子爷还有何吩咐?”
阴可人淡淡道:“还是将他留着,且多养几曰,等我参透了这次的领悟,亲自去杀他,羊!总是要养肥了,杀起来才痛快。”
老管家微微笑道:“公子爷说得有理。”
三曰后,阳虞郡发生了一件大事,漕帮突然朝清水帮开战,双方互有损伤,最终达成协议,两帮融合为一,更名为‘泾河帮’,由双方高层一起领导。
当然,这是明面上传出的消息,实际却是王动暗地襄助,先除掉清水帮中的刺头,示之以威,然后再以药物控制下一批高层。
他多少也懂得制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