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说的话都到了嘴边都被她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她像是在害怕?
对,是害怕!
她害怕言语太过于直接了!
触及了父亲张鹏天不可原谅的底线。
那么她阎瑗就真成了这个家里的外人了。
因为小时候他们三人坐在一起看一部古装剧。
剧情说财主没有儿子。
于是收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家丁当干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
财主妻妾成群却依旧没有生出儿子。
一日。
财主心知自己年事已高。
担忧偌大的家产后继无人。
正一个人干坐着长吁短叹。
这一切被财主孝顺贴心的干儿子都看在了眼里。
于是财主的干儿子鼓起勇气把埋藏在心中许久的心里话向财主袒露出来。
即,干儿子表达说他愿意彻彻底底的成为财主的亲生儿子。
待财主百年之后为财主披麻戴孝。
……
当时的阎瑗看到这里的时候。
也想趁着当时的氛围准备学着剧中干儿子向张鹏天表露心声。
不曾想剧中财主并没有干儿子表露的心里话欣喜。
反而勃然大怒的叫人把他疼爱多年的干儿子给拖出去要乱棍打死。
阎瑗看到这里心疼又疑惑的问:
“伯父,我实在不明白那个财主为何要发怒?那个干儿子看着好可伶啊!”
当时的张鹏天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杯中茶笑着说:
“傻孩子,那财主的干儿子可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干儿子并不是字面上多了一个‘干’子那么简单。这个干儿子触碰了财主的底线。”
阎瑗立刻追问:
“什么底线?”
张鹏天又慢慢悠悠的喝了两口杯中茶水。
然后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看了看阎瑗。
阎瑗立刻意识到这样她的小心思会被更快看穿的。
阎瑗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不对!
现在她的样子岂不是更像是心虚的表现。
于是阎瑗机敏的强迫自己大胆的又抬起头问:
“伯父,你这么看着我。我的身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张鹏天这才笑着摆手开口说:
“财主,之所以能称之为财主。财主的家产就是财主的底线。即便自己没有亲生儿子继承家产。那也不容许有外人觊觎财主的家产。”
说着,张鹏天抬手食指弯曲刮了一下阎瑗的鼻梁说:
“这么说你可明白?”
当时的阎瑗摸摸鼻子,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说:
“不懂。”
父亲笑容凝滞略微思索了一下说:
“那我们这么理解。”
略微停顿。
父亲抬手把阎瑗一向视如珍宝的挂坠拿在手里示意说:
“你瞧!这挂坠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信物对吧。”
阎瑗点头“嗯”了一声。
“那么这个挂坠就好比剧中财主最看中的家产。你看!”
说着,父亲当着阎瑗的面把挂坠装在了自己口袋里。
至此!
父亲暂时不再说话。
若无其事的开始看起来电视剧。
而一旁阎瑗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父亲的口袋不敢挪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
阎瑗都开始幻想着邪恶的父亲故意抢夺她的吊坠不还了。
片刻!
阎瑗终于熬不住的急哭了。
开始着问父亲索要吊坠了。
张玲也看不下去父亲的行为。
主动帮阎瑗说话了。
父亲见时机成熟。
这才笑着掏出挂坠还给了阎瑗说:
“我当着你的面拿走了吊坠。阎瑗,你刚刚心中对伯父的那些想法就与那个财主类似。这下你可懂了?”
阎瑗看着刚拿回了的吊坠。
着急的心情立刻平静了许多。
当听到父亲的问话。
以当时阎瑗孩子的智商也只能大概体会到了财主听到干儿子话的心情。
至于产生这种心情的原因就无法用语言表达了。
张玲在听到阎瑗点头说“懂了”。
她兴趣十足的追问:
“阎瑗你真懂了!快给我说说。财主为何叫嚣着要打死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