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珑儿莫名其妙地来了,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而她留给楚逸的,不是暧昧缠绵的回味,反而是一言难尽的疑惑。
虽然楚逸心里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之前和柳如烟、云梦瑶相处时,也曾有过情不自禁的时候;
但是,楚逸还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稀里糊涂地便和美女发生亲密接触。
不过,楚逸心里最大的疑惑还不是这个;
此时,他最想知道的是关于那则偈语的事。
之前曲珑儿曾说,她之所以对楚逸动心,是因为闲云大师在很多年前给她曲家留下的一则偈语。
可惜的是,当时曲珑儿并没有仔细说过这则偈语的内容。
除此之外,他对闲云大师也更加好奇了;
现在,他只能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一些有如蛛丝马迹一样的信息。
比如,闲云大师的修为深不可测,而且通晓道纹秘术、知命秘术、阵法秘术;
闲云大师与悬幽寺曾有过仇怨;
闲云大师在很多年前曾来过七星圣地;
最后,便是卫凌笑和闲云大师之间的关系了。
除此之外,他对闲云大师再无任何了解。
沐浴之后,楚逸刚一走出阁楼,便遇上了卫凌笑。
“楚逸小友,牧鹤大师和其他少年,已经在沐月宫等你了。”
卫凌笑一脸轻笑,看起来已经不像先前那般郁闷了。
楚逸听了,也是轻笑着回道:
“左右不过是一场宴会而已,牧鹤大师又为何必等我一个晚辈?”
却见卫凌笑摇摇头,有些失笑地回道:
“程希弦让我七星圣地在众多外人面前,丢了那么大的丑——”
“尉老家主怎么会轻易就铙过他?”
楚逸闻主一愣,继而一脸好奇地问道:
“这与今晚的宴会有何关系?”
卫凌笑却神秘兮兮地又摇了摇头:
“等到了沐月宫后,楚公子自然就明白了。”
说完,他便不再多话,抬手撕裂虚空,带着楚逸回到玉衡峰上。
到了沐月宫后,楚逸才发现,今晚的宴会上,来了许多本不该出现的人。
“楚公子,你可算来了!”
“你的伤势如何?”
程希弦朗声笑问,豪爽中带着些殷切之意。
楚逸听了,随口回道:
“我的伤势并无大碍,有劳程家主惦念。”
说完,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正与牧鹤大师交谈的尉重央。
程希弦突然对他这么客气,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唔——”
“楚公子毕竟刚受了伤,今晚你还是先好生休养吧。”
程希弦一脸真切,眼里也满是对楚逸的关怀之意,似乎很担心楚逸的伤势一样。
楚逸见状,心里更觉奇怪:
“这姓程的,突然猫哭耗子,这么假惺惺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应道:
“程家主说得是。”
说完,他又看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卫凌笑。
却见卫凌笑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已经看穿了程希弦心里的小算盘一样。
“既然如此,那便请楚公子入座吧。”
程希弦像是也知卫凌笑的心思一样,讪笑着又说了一句,便勿勿走向尉重央那边了。
等他离开他,卫凌笑噗嗤一乐,轻笑道:
“这个程希弦啊!”
楚逸见卫凌笑眼里隐隐有些不屑,不禁轻声问道:
“卫家主,他是怎么回事?”
卫凌笑听了,却摇了摇头笑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
待他们坐到席上后,站在尉重央身边的程希弦大声说道:
“今天,在我七星圣地发生了些意外,搅扰了诸位少年聆听武道的兴致。”
“因此,我特意与尉老家主和牧鹤大师商量了一番——”
“决定对你等,开放我程家的一处秘境,以作对诸位少年的补偿!”
他的话音一落,众少年纷纷叫好。
“原来,程希弦是想拿自家的东西,堵别人的嘴啊。”
楚逸一边暗暗揣测,一边观察着小伙伴们的神色。
只见,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显然这些家伙在他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却见程希弦抬手压了压众少年的声音,继续讲道:
“我程家的这座秘境中,有一桩我程家先祖留下的造化;”
“待晚宴过后,诸位少年便各凭本事去争——”
“只要你们当中有人能拿到,那我程家也绝不吝啬;”
“另外,刚才我与楚公子交谈过,他因为受伤的缘故,已经主动放弃了这次机会。”
听他说到这里,楚逸不由得一愣,心里仿佛有一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卧槽他妈的麻辣香蕉!”
“敢情这恶心家伙,刚刚猫哭耗子,是为了阴劳资啊!”
想到这里,他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卫凌笑,不禁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