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英大会是修仙界十年一届的盛事,猎英大会猎的不仅是选定的妖物,更是英才。各仙家推举优异弟子齐聚云阳参与大会,胜者赢得荣誉宝物。
而对云阳宫来说,猎英大会还有更重要的一重意义,那就是在云阳弟子中选定可以作为继位宫主培养的人。
距离猎英大会召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湮星的情绪也越发躁动。
这几日,她成天想着法子往云鸿身边凑,不是一脸崇拜地拍着巴掌说“师兄好厉害”就是说自己修炼有困难要云鸿手把手地教。
可惜云鸿就是个榆木疙瘩,在修行方面尤为死板,对于湮星的示好视而不见,满脑子想得都是刻苦修习。
湮星拉着他的衣袖,撅着嘴巴说:“师兄,元阳剑法第二重我怎么也突破不了,你再教我一遍嘛。”
云鸿一脸正气地为她解疑:“师妹基础薄弱,经过几日修习学得第一重已属难得,不必过多忧心,只要耐心修行,突破第二重剑法指日可待。”
湮星没有放弃,依旧抓着云鸿的衣袖不撒手:“听闻其他弟子所说,师兄天资卓绝,不过半年就已突破第八重。都怪湮星太笨,这么多天也只勉强掌握了第一重剑法,枉费了师兄这些时日的尽心教导。”
她浓密的眼睫扇了几下,挂上莹亮的水泽,眼眶泛红,几滴泪珠挂在上面垂垂欲坠。
“师妹你,别,别哭呀。”
见到湮星自责痛哭,云鸿顿时慌乱起来,伸手想要给她擦眼泪,又觉得有些不合适。
湮星主动往前凑了凑,泪珠已经滚到了脸颊上,两行湿漉漉的泪痕闪着碎光,在云鸿眼前晃来晃去。
“别哭了,我陪你再练几遍剑法就是了。”
云鸿卸去了正气凛然的表情,温柔地抬起手,要帮湮星擦掉脸上的泪迹。
“云阳剑法讲究的是人剑合一。”
阮绿棠赶在云鸿手指落在湮星脸上的前一刻,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声音不大,却能让那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云鸿立即放下手,慌乱地往后连退几步,心虚地喊了声:“师父。”
湮星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鸭子又飞了,满嘴银牙都要咬碎,偏偏不能发作,还得乖乖地朝着阮绿棠行
礼作揖:“师父。”
“想要突破剑法,须得沉心静气用心感悟,与你手中的剑相连相应,达到人剑合一,它为你用,你为它用的效果。”
阮绿棠看向湮星,沉吟片刻,开口说:“你至今未突破第二重剑法,想必是感悟不够,心浮气躁。”
湮星心不在焉地随口敷衍:“师父教训得是。”
“既然如此,”阮绿棠柔声道,“那你便静心打坐十个时辰,用心感悟这套剑法的玄妙之处。”
“师父教训得──”
湮星敷衍的话语说了一半,猛然醒悟过来,急忙抬头看向阮绿棠,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什、什么?”
云鸿为她讲解:“师父所言极是,师妹你就依师父所言,静心打坐,十个时辰后必有所悟。”
说完,他还贴心地化出一个蒲团,好让湮星就地打坐。
“……”
湮星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阮绿棠,又看了看温和浅笑的云鸿,进退两难,只好乖乖坐下,闭眼打坐。
阮绿棠又看向云鸿,沉声道:“再过两日便是猎英大会,各仙家弟子已陆续到达我云阳,你身为我名下大弟子,理应去山门处接应。”
“明日起,你便去和其他云阳弟子一起接应吧。”
云鸿拱手应下:“是,师父。”
默默偷听他们说话的湮星忍不住冒了出来:“师父,我也要去。”
阮绿棠没说话,挑眉看了她一眼。
湮星软声解释道:“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远门,更没参加过猎英大会。师父,您就让我和云鸿师兄一起去嘛。”
阮绿棠眨了眨眼,冷声道:“心思浮躁,打坐时间加增十个时辰。”
湮星:“……”
二十个时辰的打坐后,湮星终于如愿和云鸿一起赶往了云阳山门。
山门处已经有十几个弟子守着了,见到云鸿纷纷起身向他问好,云鸿一一应下,便负手站在队伍正中。
湮星第一次见到此般情景,觉得新鲜,贴过去不住地朝着云鸿问问题。
云鸿对她很有耐心,一一解释道:“来参加猎英大会的是修仙界各大门派,早在一个月前,云阳就向确定参与的仙家发出了邀请函。”
“但鱼龙混杂,因此我们要仔细核对,避免有人浑水摸鱼潜入云阳。”
湮星嗤笑一声,暗骂云鸿真是蠢钝,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个就是他口中“浑水摸鱼潜入云阳”的人。
不过,这也说明她伪装得好。在设计偶遇云鸿前,她吞噬了洗髓珠,虽然自己的功力也受珠子影响只能使出五成,但一身魔气却隐匿得一干二净。
湮星还沉浸在自得的情绪之中,却突然听见身前炸开一阵吵闹声。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一个身着蓝衣的女子指着云阳弟子叫嚷道,“都和你说了,我们是蝶衣谷的弟子。”
云阳弟子与她据理力争:“且不说你们没有邀请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