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棠当机立断,连白月一走,她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脚踝还微微泛着红肿,手背的烫伤已经结痂,她就这么单腿蹦着走路,周三早上准时地蹦到了学校。
地中海看到她时吓了一跳,一路小跑着迎上来,劝她再多休息两天。
阮绿棠表情坚决:“郑老师,高三正是学习紧张的时候,看到同学们都在认真上课,而我却在医院荒废度日,我实在是坐立难安。”
地中海叹了口气:“谁让你受伤了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阮绿棠正色道:“郑老师您不是说过嘛,学生的天职就是学习,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何况我受伤的只是区区一条腿,完全不会耽搁学习。”
没想到阮绿棠的学习热情这么高涨,地中海的严师之魂一下子被唤醒了,他赞赏地拍了拍阮绿棠的肩膀,一进门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高调表扬阮绿棠。
“大家看看阮绿棠同学,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是要坚持回来学习。你们呢,一个二个的,上课不是说小话就是睡大觉,都高三了,还学不会收心,怎么着,还想再读一年高三是不是?”
讲台下面的小脑袋瓜子一个个都低了下去,悄悄地和周边人传递眼神,嘴角夸张地往旁边一撇,模仿地中海的神情。
女侦探更是阴阳怪气地说:“老师,我每天认认真真上课学习,你怎么不表扬我呀?我早上翻书还被书页割了个小口子呢,早知道我也去医院了。”
说完,她偏过头对着阮绿棠耀武扬威地哼了一鼻子。
“……无聊。”
阮绿棠和她的视线撞上,回了个温温柔柔的笑。
“你──”女侦探一拳打在棉花上,转过头独自生闷气。
阮绿棠心情顿时好了许多,飘飘然收回视线时,才突然发现,同桌呢?她那么大一个同桌去哪儿了?
系统幽幽开口:“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自己太无聊,让连白月去医院陪你?”
“……”
“把人家哄去医院,自己竟然偷偷跑来上课。”
“……够了啊。”阮绿棠看透了,系统这个墙头草已经彻底倒戈,胳膊肘全往连白月那边拐
了。
系统哼了一声:“渣女。”
阮绿棠恼羞成怒地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给连白月发消息:“你出门了吗?”
连白月的消息回得很快:“还没呢,刚准备好,我现在就出发。”
“哦,”阮绿棠十指如飞,“直接来学校吧。”
“?”
“棠棠你去学校了?”
阮绿棠有些心虚,飞快地打下一句:“快上课了,等你到了再说。”
一节课上了一半,连白月终于到了,她喊了声“报告”,迎着全班人的目光走到座位上。
老师敲了敲讲台,让大家安静听课,连白月转过头想问阮绿棠发生了什么,阮绿棠目视前方坐得端正:“好好听课。”
连白月果然乖乖地安静等到下课,才一边往外拿面包牛奶,一边问阮绿棠:“棠棠你怎么突然出院了呢?”
阮绿棠把结了痂的手背展示给她看,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院床位紧张,我还是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连白月把一根吸管插进盒子里,把牛奶递给阮绿棠,“你的脚都没消肿呢,怎么来学校的呀?”
“我打了车,司机直接送到楼下,很方便的。”阮绿棠把牛奶又递给连白月,“我吃过早饭了,你喝吧。”
连白月把另一盒没开封的牛奶重新放回书包,看着阮绿棠说:“棠棠,明天我们一起上学吧,你可以坐我家的车。”
阮绿棠顺从地点点头,微笑着看她:“好啊,谢谢你。”
“不用客气,”连白月的耳尖悄悄红了一片,“谁让我们是最、最好的朋友。”
大课间的时候,孔柯走了过来,他坐在阮绿棠前桌的位子上,朗声问道:“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连白月警惕地抬头看着孔柯,身子微微朝阮绿棠的方向倾斜几度,试图挡住孔柯的视线。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莫名地不想看到孔柯和阮绿棠在一起的样子。
阮绿棠没说话,而是先转头看了看连白月,发现她正直勾勾地看着孔柯,神色莫测。
还看还看,有那么好看吗?
阮绿棠面无表情地抽出数学练习册放到连白月面前,用极具威慑力的嗓音说道:“把最后一道大题做一下,十五分钟后我要检查。”
连白月收回视线,
皱着小脸拧巴地望着阮绿棠,看到她神色认真,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才捏着笔委屈巴巴地写了起来。
见她收回心思,一心扑在数学题上,阮绿棠终于满意了,这才看向在前面杵了好久的孔柯,回答他的问题:“下下周就要月考,我不想在医院浪费时间。”
后一句是真的,不过原因倒不是为了月考,而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
孔柯沉吟片刻,说:“这几天的笔记我都有记,可以借给你看。”
阮绿棠谢过他的好意:“不用了,这两天的知识点不是很难,我自己看看就行。”
“你看看就会了?”有个知识点孔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