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檬也看到了他们眼中明显的释然。
起初,阮檬是试图蒙混过关的,可惜他的记忆和这个世界发生过的事件有所出入,轻而易举就被人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所幸他受伤的时机和部位比较巧合,以张燮张院使为首,每个人都把他的不对劲归结到了脑袋受伤上。
如此一来,阮檬不顺水推舟装个失忆,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同时阮檬也发现了,虽然不像曾经那样有缘无分一别两宽,可结成夫夫的他和卫谦,明显跟恩爱这个词不搭界,他甚至怀疑,他们的关系说是恶劣都不夸张。
若非如此,听说他可能失忆了,君华和卫诺卫谨怎会有那样的反应。
“圆圆他……真的被赶出宫了?”阮檬对事件的真实度表示怀疑,君华哪有可能对儿子那么狠,卫诚又没做错什么,便是他真的狠得下心,还有护崽的皇帝陛下呢。
卫诺扑哧笑了,笑过之后解释道:“爹爹开玩笑的,檬哥哥不要当真。”
卫谨也跟着补充道:“二哥的确出宫去了,但不是被赶出宫,而是接替太子哥哥巡视河工去了。”
“圆圆巡视河工?那团团呢?”刹那间,阮檬的心跳猛然加速了。
卫诺可能是从来没听过阮檬如此称呼卫谦卫诚,笑得合不拢嘴:“太子哥哥自然是回宫了。”巡视河工之事又不是非卫谦不可,阮檬受伤了,他又没有走远,换个人也是很正常的。
其实,巡视河工最开始就是卫诚的任务,是卫谦非要去,才跟弟弟抢了来的。
阮檬却不觉得这件事正常,卫诚会去巡视河工,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以懒散闻名的卫诚吗?
在阮檬的记忆中,卫家三兄弟里头,卫诚是最没有上进心的,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都是得过且过。皇帝夫夫对他也是放纵,他爱做什么就允他做什么,从来没有多话,更不会强迫他。
反而是老幺卫谨,虽然是年纪最小的,做事却是严谨有度,当真是人如其名。
见阮檬不时皱起眉头,君华忙道:“檬儿,你别多想,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就是就是,檬哥哥你伤还没好,千万不要多思多虑。”卫诺的语气急切地就像是害怕阮檬想起什么似的,“太子哥哥过两天就回来了,你有什么不清楚的,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见此情形,阮檬心中愈发慌了,原来的他和卫谦到底怎么相处的,难道真是水火不容,不然他失忆了,怎么卫诺还有点兴奋呢。
好容易有机会重来一回,他期待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君华又叮嘱了阮檬几句,带着卫诺卫谨走了,说是不打搅他休息,还免了他未来半个月的请安。
送走君华一行人,阮檬什么也不想了,直接把汪亦和绿柳提溜过来,有事不明白的就问他们,反正张燮说了,他记忆有损,旁人多提醒提醒,说不定就回复了。
“今年是万昌几年?”君华临走也没告诉阮檬这个问题的答案。
“回殿下的话,是万昌六年。”汪亦苦着脸回道,内君殿下看着好好的,怎么就失忆了,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回来,心里会怎样想。
阮檬若有所思,原来是万昌六年,这是原来卫谦成亲时的年份。
随即,阮檬又问道:“我与太子殿下何年成亲的?”
“万、万昌四年。”绿柳泫然若泣,好容易才把眼泪憋了回去。
阮檬更吃惊了,原来他和卫谦已经成亲两年了,可是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很差呢。
卫崇荣素来疼爱儿子,卫谦在婚事上有着相当的自主权,他能嫁到东宫,必须是卫谦愿意的才行。
阮檬自己就不用说了,从前是没机会,有机会和卫谦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可是两情相悦的话,哪有把日子过成这样的,阮檬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