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雷家的人才要去南省啊,南省有我的父母亲人,有故友至交,都是我的软肋,而且雷明凡毕竟是南省人,有的是人愿意和他攀交情……”刘好好苦笑,既然雷明凡是冲着她来的,那么首先就是要针对她的软肋。
“为了对付你,有必要搭上雷平的前程吗?在京城他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何况是在南省,南省有赵叔在,他们根本插不进手。”
“问题是他们不知道我想回南省啊,以他们对我的了解,一定会认为我想要留在京城,而且一些家常小事根本不可能惊动赵叔,你也知道我阿爹阿妈的性格最容易被人利用了,他只要在下头动动手脚设个套,他们肯定没头没脑地往里钻。”刘好好一脸无奈。
她在京城混得越风生水起,就越担心会有有心人去接近刘长生夫妇,她想要回南省,多少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大部分人不知道她有这个心思,就算她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有机会留在京城,就没有理由回到南省,何况庄家还在京城呢,她既然嫁给了庄立军,自然是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跟着庄家走了。
“就雷平那点儿能耐,就算回到了南省,也不会有立足之地。”庄立军对雷平十分不屑,雷平虽然算不上什么纨绔子弟,却是个外强中干的花花架子,看上去不错,实际上没有半分真才实学,只会用一些卑劣的手段来给自己贴金。
“他个人能力是有限,但他是雷家的人,自然会有人眼巴巴地攀附他,上次和你说过那个雷明凡的同乡叫作郑经的,还记得吧?”
“那可忘不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几个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结亲不成就结干亲,真是……”庄立军失笑。
刘好好当时接到刘美珍的信后,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论是郑经,还是刘长生都是两朵奇葩,那场认干亲的戏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出闹剧,只有他们俩当真了。
刘好好一点都不想帮刘长生遮掩,直接把这事儿告诉给了庄立军和庄南生,他们俩也是目瞪口呆,庄立军碍于刘长生是他的岳父,明面上不好说什么,庄南生就不一样了,他对刘长生比对自己的亲弟弟还亲,故而特地写了一封长信回去“教育”了刘长生一番,直斥郑经的别有用心,要求刘长生今后不得再和他往来。
刘长生被堵得不行,换作是别人,他肯定不管不顾顶回去,可这是庄南生的要求,是家里最有威信的人,庄南生说的话他从来不敢不听,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下,待郑经再登门的时候,苦着脸把他之前送来的东西都还了回去,郑经脸色难看,他心里更不好受,把一肚子邪火往程招娣身上撒,程招娣已经过惯了这样的日子,面无表情地默默忍受。
这件事也让庄立军见识了东仁县这位脸皮极厚的副县长郑经,“郑经本来想要脚踩两条船,现在他看到我们的态度,也就只有朝雷家这条道一直走到黑了,但是他这样的人恐怕还真和雷家是一路的,雷平要是到了南省,肯定会想办法用他。”
“郑经在h市的名声很坏,以雷平的职务复员到地方,最多是和郑经平起平坐,还没有资格为他说话,短时间之内郑经是没办法出头的。”
“就怕他们俩过从甚密,吸引了和郑经一路货色的人,”庄立军想到赵兰舟,“赵叔是个正直的人,他最厌恶那些尸位素餐、鱼肉百姓的人,所以他不会重用名声太差的人,但是这些人也想要往上走,赵叔把他们的路给堵死了,他们就会想其他的法子。”
“这就是我一直担心的一点。”刘好好皱眉叹气,“雷平要是去了南省,恐怕会搅乱南省的风气。”
“等雷平复员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我们和赵叔写封信提醒一下。”
刘好好眼下最烦心的就是她和雷明凡之间的恩怨,两人的仇怨扩散到了两家人,现在又将越来越多的人牵扯进来。
她其实并不想对雷明凡下手,哪怕他这辈子已经得了很多便宜,毕竟属于他的时代马上就要过去,她又不打算为魏家成讨公道,根本没必要和雷明凡纠缠。
可是雷明凡身为穿越者,却不能容忍有第二个穿越者的存在,是他咄咄逼人,想要置她于死地,所以她必须反击。
关于雷家频频和他们作对的事情,庄见明和庄南生也是不无疑惑的,他们之前和雷家并无私仇,就算雷家想要崛起,也不该只针对他们庄家一家啊,何况之前庄见明和雷明凡在大是大非面前虽然偶有争执,但是大部分政见相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算是盟友,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不死不休了,而且雷明凡一招接着一招,完全不给庄家任何喘息的机会。
庄家和雷家的过招,大家都看在眼里,庄见明的几位好友,也私下好奇地打听过,这两家怎么平白无故的就结了这么大的仇怨,这其实是非常少见的事情。
可惜这个答案雷明凡不肯说,庄见明就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了,只当雷明凡是想夺他的权位。
“说到底是我连累了庄家。”刘好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雷明凡是冲着她去的,如果不是因为雷明凡看破了她的真实身份,庄家也不用接受这样一轮又一轮的打击。
“瞎说什么?是我们连累了你,这个家要不是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