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好这么淡定,庄立红倒是不安了,“你就不担心?”
“跳梁小丑而已,不担心,走吧,难道你还希望我担心不成?”刘好好狡黠地笑道。
“心还真大。”庄立红嘟囔着,觉得苏素云真是小瞧了刘好好,这世上恐怕不会有什么事能让她慌乱吧。
杨平有些意外地看着俩小孩儿,“你们俩晚上过来,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
庄立红干笑两声,“我突然想姥姥姥爷了,就硬拉好好过来吃晚饭。”
“你得了吧,肯定有事。”杨平看着她,满脸不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好好忍笑,庄立红的演技太拙劣了,就连杨平都能看出不对劲,她还能瞒过谁?
“没事,真没事啊。”庄立红更加慌乱了,这里一个孕妇,两个老人,可都是经不起刺激的,偏偏又都那么精明。
刘好好笑了起来,“姥姥,您放心吧,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上回我和您说的那个徐红花,在大院里闹呢,妈怕我回去动了胎气,让我到这儿吃饭。”
庄立红大急,刘好好今天真是缺心眼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说出来了呢?万一把杨平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杨平却十分淡定,“这些人真不是个东西,能有办法解决吧?”
“嗯,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吃完饭我们回去,估计好戏已经收场了。”刘好好点点头。
庄立红目瞪口呆,这一老一少还真是心大,她这颗心到现在还悬着呢,她们却和没事儿人一样,解决?怎么解决?就算解决了,也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啊。
“姥姥,您就不着急上火?”
“你还盼着我着急上火不成?”杨平斜睨了她一眼,“放心,我这颗心脏已经被你和你妈锻炼得足够强大了,一般的事儿吓不着我。”
前几年苏素云和庄立红闹脾气,三天两头地闹,已经把杨平给历练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
刘好好大笑,拍着庄立红,“放心吧,都是小事儿,没你想得那么可怕。”
徐红花不过是雷家投石问路的一颗棋子,雷明凡也不会指望借这么一点小事就能扳倒整个庄家,能够成为庄立军履历上的污点,毁了庄立军就足够了,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们不会准备得太天衣无缝。
而刘好好他们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也暗暗做出了补救,徐红花这招棋注定是要废掉了,如果能够让这颗废棋从雷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那对她而言就是意外之喜了。
徐红花从来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棋子,她自负美貌,又极度偏执,在精神上已经有些紊乱了,一门心思觉得自己一定能嫁给庄立军,金满于她而言不过是个跳板而已。
于是她被人有意无意一挑唆,就顺从自己的心意将事情公之于众,那些人说了只要在大院里把事情闹开,庄立军顾忌影响只能休了刘好好娶她,否则他就没有前途了。
徐红花之前还犹豫过,她太爱庄立军了,爱得几乎要失去了自我,生怕会惹他不高兴,所以一直拖着按兵不动。
结果现在她竟然听说刘好好已经怀上了庄立军的孩子,妒火中烧的她完全失去了理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弄死刘好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们死,就是她亡。
于是她爬上了宿舍楼的楼顶,她站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楼顶,双腿有些发软,这里离地面太远了,如果不小心摔下去必死无疑,而她不想死,她只想让刘好好和她的孩子死。
她哭骂着,诅咒着,看着楼下众人惊慌中隐隐带着一丝兴奋的样子,她也跟着兴奋起来,这种兴奋渐渐压过了恐惧。
“那不是金副营家的小徐吗?爬到楼顶做什么?”
“不会是想不开要寻死吧?”
“小徐快下来啊,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就是啊,看开一些,你还这么年轻,千万别想不开啊……”
“快去给金满报个信。”
“小徐,你往里头站一点,楼顶风大,一定要站稳喽。”
“马上就有人上去救你了!”
徐红花在京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关注过,这帮人平时里望着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暗搓搓的嘲讽和恶意,就算难得和她说话,也带着窥探八卦的恶意,她知道这些人在背后怎么说她的,说她是个疯子,异想天开,说她是个狐狸精,想要勾引别人家的男人……
徐红花站得很高,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她知道他们想要知道她为什么要跳楼,她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半是悲怆半是得意地在楼顶哭叫着,“立军,你们把立军带来见我!我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辜负我!”
楼下一片哗然,徐红花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点明了和庄立军的关系,她可是有夫之妇啊,她不要脸,她的丈夫难道不要脸了。
闻讯而来的金满果然气得脸色铁青,也不管妻子的死活,转身就要走,周围的人连忙劝住他,身为人夫,老婆都要跳楼了,怎么能走?当然要好好劝劝她啊。
徐红花真的没把金满放在眼里,她站在楼顶上自说自话,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和庄立军苦恋的悲情角色,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丈夫就站在楼下,反正金满只是一个跳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