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来了,”莱蒙德语气调侃道,“我发现了那双吓人的眼睛。”
“莱蒙德,别这样不礼貌地评价我的家人。”
宋玉章拍了下他的腰同他分开,背着包走出几步后,莱蒙德在他身后大喊道:“别忘了明天——”
宋玉章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会忘。
宋玉章一进到车内,孟庭静便闻到了他身上沐浴的香气,宋玉章的头发都还是半湿的。
“在学校里洗澡了?”
“是啊,最近每天晚上都要训练,出不少汗,不洗难受。”
孟庭静发动了车,“训练什么?好像没听你提起过。”
宋玉章从包里抽了毛巾出来继续擦头发,“帆船比赛,练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月二十号比赛,你有空可以来看看。”
“好。”
“对了,洋人小孩还真是有意思,请我明天中午去他家里玩。”
手掌紧了紧方向盘,孟庭静道:“就是刚刚搂着你出来那小子?”
宋玉章放下毛巾,手掌捋了捋头发,他如今头发已经长度可观,蓬松乌黑得堆在侧颊,宋玉章一手拿着毛巾,笑道:“又吃小孩子的醋?”他伸手摸了摸孟庭静的侧脸,用很是怜爱的语气道:“我的大醋坛子哟。”
孟庭静也笑了笑,“怎么会,一群小孩子罢了。”
“对嘛,”宋玉章训练得有些累了,将座椅微微往下放,翘起了双腿,“都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宋玉章想起浴室里的情形,笑着摇了摇头,“倒也不能那么说,洋人小孩长得可真是快,身上毛也多,”宋玉章在胸前比划了个圈,“这儿一圈全是毛,狗熊似的。”
孟庭静不说话。
理智上来说,宋玉章是个男人,爷们,同男人一块儿进澡堂那是再正常不过,可理智归理智,他一想到宋玉章被那群洋鬼子看光了,心里就很不舒服!
宋玉章翘着脚来回摇晃,心情不错地哼着歌,忽然用手肘推了一下孟庭静的胳膊,孟庭静余光瞟了他一眼,便见宋玉章正满脸神秘地对他坏笑。
“你见过洋人那活儿吗?”
“……”
孟庭静满脸无言,宋玉章哈哈一笑,露出两排齐整的牙齿,用一种新奇而有滋有味的语气道:“那是真他妈的大!”
孟庭静胸口气血上涌,生硬道:“是么?”
“太大了,”宋玉章啧啧称奇地摇头,“我看一般人是真受不了。”
孟庭静忍不住拉了脸色,宋玉章发觉之后,拍了下他的大腿,“别多想,就是同你随便聊聊,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再说了,你也不差,我很满意。”
孟庭静脸色铁青,说不出什么敷衍的话来,不发火,已算是很克制了。
回到家中,孟庭静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很恼火地捶了下洗手台,他解了裤子仔细观察了一番,心说自己难道能比洋人差上些什么?
先前还是想岔了,宋玉章如今的兴趣早换了方向,该防的不是陈翰民,而是他身边那些高大健壮的同学!
大?大有什么用?大而无当罢了!
孟庭静心里憋着火,草草吃了几口便上楼洗澡将自己洗涤干净,就等着一展雄风,结果宋玉章迟迟不回房间,他穿着浴袍下楼,便见宋玉章靠在家里的电话机旁同人打电话,英文说得已经相当流畅,言辞温柔又不失风趣,声音磁性动人极了,心情也显然是很好。
宋玉章挂了电话,回头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孟庭静,笑道:“莱蒙德不放心,还特意打个电话来嘱咐我别忘了,”他走到楼梯下拉起孟庭静的手在鼻尖嗅了嗅,“好香。”
孟庭静一言不发,直接将笑盈盈的宋玉章打横抱了起来。
两人做惯了那事,身体自是合拍,轻车熟路地就滚成了一团。
宋玉章白天训练得久了,运动过后身体很是兴奋,很激烈地来了一回后,他肌骨酥软,舒服得想要伸腰,孟庭静同他亲嘴,舌尖酥酥麻麻的,来回深吻了几次后,宋玉章又被调起了兴头。
平时两人白天一个要上学一个要工作,不能过分贪欢,免得精力消耗过度,都是适可而止,吃个半饱就够了。
这般细水长流,每天夜里做这事都是带着前夜意犹未尽的期盼,做起来是特别的有感觉。
吃不饱饿不坏的日子过多了,有时候胃口也就被吊了起来。
宋玉章双手抚摸着孟庭静后脑勺的短发,低头一口一口地亲他的头顶,低低道:“明天还有事……”
孟庭静一口叼住了他,又咬又亲,含糊道:“不碍事。”
宋玉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平常也都是处于不满足的状态,心中稍一摇摆,便很快倒向了享乐那一头。
人生在世,食色性也,年轻的时候不放纵,什么时候再放纵?
宋玉章一下吃了个饱,不止是饱,简直是撑,浑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到了最后都有些神昏力竭,然而实在是太舒服了,他梦游似的将微烫的脸颊搁在孟庭静的肩头,低声地跟着孟庭静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哼着,半睡半醒地露出了迷蒙的微笑。
翌日,宋玉章在孟庭静的怀里醒来,伸手一摸手表,看到上头的时间便惊叹道:“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