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汽车在某个街角无奈的停下,司机一边按着喇叭,一边小心的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排的庄建业,生怕这位目前国内最年轻的央管干部,新成立的中国腾飞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当家人忍不住发火。
要知道这可是庄建业作为中国腾飞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第一次在上级安排的公开场合亮相。
结果今天出门似乎没看黄历,司机驾驶央管干部标配的奥迪A6,走了三个街区,都被乌央乌央的人流给挡了回来。
“唉~~~我们各种口号喊得震天响有个屁用?连我们国人自己乘坐的汽车都是外国牌子的,让我看也就是发发牢骚,到头来还得被发达国家骑在头上拉屎,因为像车里这样的人太多了!”
似乎是被司机的喇叭给按的心烦,前面几个明显是大学生模样的人,尽管几个人稍微让开几步,但却又一个男生面带不忿的喊了一句。
司机闻言有些恼怒,便准备摇下车窗跟那位男生理论几句,可还没等动作却被后排的董事长助理小陆给止住。
与此同时,车窗外的那个情绪激动的男生同样被自己的同伴给拉了回去,但那个男生似乎还很气氛,对着同伴大吼:“你拽我干什么?凭什么给这样的人让路?但凡他们有一点爱国心,就不应该做外国的车,现如今域外某大国的都把枪口顶到咱们的脑门上了,这还不能唤醒那些麻木的人,难道就不能骂醒他们吗?”
“王洪林,别这么不理智,国家的发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起来的,新中国到现在才多少年?西方发达国家发展了又多少年?你用几十年的经历去跟人几百年的积累去拼,就好比是用打工仔跟大老板斗富,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怎么比?”
说着,那个同伴拉着王洪林的手再次用了下力,这才继续劝道:“所以我们要做的还是闷头把自己发展好,不管是汽车、轮船还是飞机,现在用国外的品牌无所谓,只要咱们慢慢琢磨,好好研究,总有一天咱们也会造出不亚于国外品牌的国产货,所以我的王洪林同学,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毕业后把一生所学用到刀刃上,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老一辈能拼一辈子让中国站起来,咱们为什不能学学他们也用一辈子让咱中国不再受这窝囊气?”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李斌,我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呀!”王洪林说着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瘫坐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然后带着哭腔说道:“平时咱们说的那些歼—8要是敢打敢拼的,跟F—22近距离拼刺刀都在话下的疯话也就是图个嘴上的痛快罢了,实际上你我都清楚,这根本就不可能,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整整两个代际,巨大的鸿沟面前,我真的怕穷尽一生也无法追赶,又谈何比肩,所以我才要骂,才会怒,就是想让国人多清醒些,让他们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积少成多,积雨成海,如此才有希望……”
“这个……”
听了王洪林的话李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同于一般的普通军迷,他们两个算是比较资深的那种,再加上专业学习的又是航空工程学,因此对于国内外航空领域的技术鸿沟还是很了解的。
因此对于现如今舆论场上所谓歼八跟F—22刺刀见红,歼七单挑F—16,苏—27强势出击一锤定音的论调可谓是嗤之以鼻。
如果真如那些军迷所说,国内的航空兵部队能如此神勇,这次的海外大事件能发生?
“这也就罢了!”见李斌不再说话,王洪林却再次愤然开口:“我们的回国人员居然做的是域外某大国的飞机,我们如何愤怒,如何谴责在这个铁的实施面前被击得粉碎,你看看那些个外国记者,那个不是那这件事当一个笑话……”
王洪林还在说着,但庄建业却已经听不到了,因为已经有现场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将人群隔开,让庄建业的车得以通行,庄建业哪怕就算是想听,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把车子停到路中间。
更何况,不远的机场内还有不少上级领导在哪儿等着他呢。
于是庄建业任由司机拐过街角,开到了机场候机大厅前停下,然而还没等下车,一大帮中外媒体就如同找到有缝的鸡蛋一样,嗡~~的一下就扑了过来。
令庄建业辅一下车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庄先生,请问您对就任中国腾飞董事长有何感想?”
“庄总,作为中国的洛马,中国腾飞在海外大事件后有什么发展上的考量?”
“庄先生,请问中国腾飞是否改变既定的产业政策,开始变得更加激进?”
“庄先生,有外媒报道,说中国腾飞将不再履行之前与发达国家签署的产业协议,消息是否属实?”
……
伴随着无数的闪光灯,记者们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冲着庄建业轰过来,然而庄建业却一言不发,虽然走得慢,但依旧一步一步朝着候机大厅内缓慢移动,只有助理小陆不厌其烦的说着:“无可奉告!”或“以官方发布为准!”之类的搪塞之语。
然而就在庄建业即将踏入候机大厅,媒体记者们已经被上前的安保人员拦下的时候,一个头上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