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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教授的声音在现场以画外音的形式不疾不徐的缓缓展开,这倒不是这位孙教授故意拿大,而是这位孙毅孙教授年幼的时候得过脊髓灰质炎,导致走路很吃力,每天在这座试验场走来走去的很辛苦,所以庄建业特意装了一套视频监控和实时语音系统,好让孙教授能够在尽量少走路的情况下能够监控到试验场各个区域的情况。
当然了,若是换作其他人,别说走路辛苦,就是双腿断了,看到这么多高级别领导过来,爬也要爬到现场,在各位领导面前搏一个好印象。
可孙教授偏偏就不是这样的人,若非如此,他在京城航空航天大学时,跟那位硬刚庄建业的航发制造厂负责人所领导厂子弄得不愉快了。
搞科研,做学术,弄试验孙毅都没的话说,那是全心全意的往上扑。
然而到了某些层次和位置,可不单单是做这些学术性的东西,拿出所谓的成果就能吃得开的,还要搞些人际关系,巴结实权领导,争取下属福利,评审论资排辈儿,总而言之科研之外的事情占去了90,剩下的10也有大半是在勾心斗角。
孙毅由于身体的残疾,以及多年来养成的死读书的性子,在为人处世方面极不擅长,但架不住孙毅天生学霸体质,逢考比称雄,于是从中学开始,这位学神是一路开挂,最终成为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公费留学生,并将其制霸考场的奇迹带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从而成为麻省理工应用材料系的传说。
这样的人回国效力自然要得到重用,事实上从级别待遇上来说孙毅的确拿到了远比同龄人高的多的东西,甚至是不少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
但在环境上,孙毅真的是极不适应,他就想要个安静的科研环境,可惜上上下下却觉得到了他这个位置,还谈科研就有些可笑了,要谈也应该谈政治,讲原则!
但在孙毅这里,所谓的政治和原则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把自己的事儿做好,一展自己所长而已。
然而大环境却让孙毅的朴素理想缺乏所谓的使命感,于是并不懂这些东西的孙毅越来越不适应,与此同时包括那位航发制造厂的负责人在内,不少人对孙毅的评价则是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连人际关系都搞不好还能有什么用?
如此情况下,身心俱疲的孙毅终于是提出辞职,准备去往美国,哪怕美国那边在不济,最起码能给他一个安静搞研究的地方。
而孙毅一走,其主导的陶瓷耐热涂层材料研究便陷入了停顿,没办法,如今国内在陶瓷材料研究上面与国际主流的差距是相当大的,因此在麻省理工应用材料专业专攻陶瓷材料的孙毅一回国便成为这个领域的权威。
不然那位航发制造厂的负责人也不可能巴巴的找上门来,搞什么鸟门子合作,结果好好的合作愣是被他们搞得不伦不类不说,最后还把孙毅给气走了。
不过那位航发制造厂的负责人等人也没太在意,毕竟孙毅走归走,留下的东西也不少,就算完全停顿,也能从现有的成果中提取一两个应用技术,成为那位航发制造厂的负责人不可多得政绩和资历。
可就是这么一位本应该前往美国的孙毅居然出现在腾飞集团的航发试验研究中心,让那位航发制造厂的负责人不免有些惊讶,可还没等这位航发制造厂的负责人消化掉这条信息,孙毅接下来的一段话便如同一记重锤差点儿没把那位航发制造厂的负责人脆弱的小心脏给砸碎了。
“现在tnb—19航发试验机的一号和四号发动机已经拆开了,这款d—66型大涵道比涡扇,核心机与d—62vp一样,都是我们集团25代核心机,这套核心机有个特点,那便是采用燃烧室—高压涡轮导向器一体化设计,这样做的好处是,从燃烧室喷射出来的高温射流在穿过高压涡轮导向器时能够让狂乱的热流完全理顺,从而在推动高压涡轮转动时更有效率,同时也会提高涡轮的使用寿命,进而极大延长航空发动机的大修间隔时间。
不过这样做就必须保证高压涡轮导向器上的导向叶片能够承受住高达1300摄氏度以上的高温热流的冲击和灼烧,因此对叶片提出极高的要求。
为此我提出了两个技术路线,一个实在原有的镍基金属合金导向叶片外层喷涂陶瓷耐热层,就如同四号发动机的高压涡轮导向器那般;另一个则是用陶瓷基增强型复合材料做导向器叶片,一号机用的就是这个纪录路线。
事实证明,我的第二套方案明显比第一套方案更有效,大家可以仔细的看一下两台发动,它们的飞行时长都在120小时左右,然而采用陶瓷耐热涂层的四号机的高温涡轮导向器上的导向叶片就已经出现肉眼可见的缺损,因此四号机的状态并不稳定;反观一号机,应用全新的zbf—600陶瓷基材料,依旧完好无存,发动机的推力始终处在良好的飞行状态。”
听孙教授这么一说,包括副司长在内的一众航发制造厂负责人连忙在一号机和四号机之间来回转了好几圈儿,反反复复看了数十遍,这才确认,孙教授说的的确没错,四号机上的高压涡轮导向器上的叶片的确有几个出现缺损,尽管并不明显,可在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