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那条朋友圈的人,id向坤并不认识,应该是之前那家酒吧里的客人之一。
不过他的好友数看来是相当不少,那条朋友圈下长长一大坨的回复。
“我靠!我还以为黄少发现了什么新天籁了……我的耳朵啊!黄少,你良心不会痛吗……”
“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了?”
“这唱的什么鬼啊?酒吧里其他人居然没有冲上去打他?”
“呵呵,你看这位仁兄的身材,你在的话你敢上去?明显没人打的过好吧!”
“这不会是酒吧老板吧?他开酒吧就是为了有免费的听众?”
“黄少,你自己受苦就好了,何苦发上来为难我们。”
“为什么我看到视频里左下角那个妹纸,听得一脸陶醉和专注?这是那光头的女朋友?”
然后是那发朋友圈的黄少自己的回复:“我当时听的时候觉得非常好听,跟在听演唱会似的……但是视频录下来看着又少了很多味道,现在看来应该是和当时酒吧的气氛有关。不止是我,他唱完下来可是整个酒吧都鼓掌的。”
下面有人回复:“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狗腿,他是不是姓马……”
截图里的评论只有一部分,向坤对于剩下的其实也不怎么关心,他比较有兴趣的是那位“黄少”在之后看这视频时的感觉。
在向坤当时演唱结束后,“情绪同化”就已经不再有影响,酒吧里的客人如果有摄录当时的视频,再回看时应该会直接看到无情绪干扰的实际情况。
但可以看出来,“黄少”把这视频发上朋友圈,并非是要让朋友来喷那唱歌的人,而是还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判断。
也就是说,经历过“情绪同化”的人,即便在“情绪同化”的直接影响效果消失后,因为那段亲身经历和记忆,依然会对他们的判断造成干扰,看着同一段视频的时候,无法以完全客观的角度来判断,会被记忆干扰认知。
向坤由此推测,被“情绪同化”影响过一次的人,很可能会变得更加容易被影响。
唐宝娜自然不知道向坤通过几张截图又想了那么多,继续发消息过来:“你这唱歌的水平还真是个谜啊!第一次玩斗地主的时候,你那歌声让我们觉得那一局好像是我们在接受惩罚……但是我生日那天,你那首《像我这样的人》又唱得那么好。然后这视频上,水平又回到之前了,难道你只擅长那一首?”
“确实那首我比较熟。”向坤回道。
“你那兔肉大餐,准备什么时候履行啊?”
“过几天吧,我这段正在外面办些事,回去后联系你们。”
“ok,那就等你召唤了。”
结束和唐宝娜的聊天后,向坤继续在羊城市内到处逛着。
虽说是随便乱逛,但来之前就粗略研究了一下羊城市地图的他,其实心里也是有个大概的方位和路线的。
首先是从郭天向家和诊所周边开始,虽然不敢靠近这两个地方,但是附近一公里外的区域,应该还是不会引起监控的警方注意的。
郭天向既然在羊城生活,那多多少少会在居住和工作地周围留下足迹和记忆,可以借附近的景象,尝试搜索郭天向的记忆。
其次是根据郭天向记忆中一些背景的环境画面,以及逻辑上的推测,判断他可能去过的区域。
确实这样的方法,帮他标定了很多记忆,确定了那些画面、片段发生的位置,但那些基本上都是类似“在大街上走着,然后盯着前面女士的屁股看”,或者“盯着街上女生的大腿或其他部位看”之类的片段,对于向坤基本没什么价值。
向坤也不由再次感叹,这郭天向真跟只泰迪似的,除了想着怎么弄钱、弄血外,满脑子想的都是女人。
而且他隐隐觉得,郭天向似乎是在刻意地放纵**,想要借此麻木自己?还是要逃避什么?
可惜不能去他的诊所和住的地方,否则这些私下的场所里,肯定能够帮向坤找到更多有价值的记忆片段。
他之前就想过,要将郭天向那庞杂、混乱的记忆片段全部整理好、系统化,从而提取自己想要的信息,找到其变异原因、变异的过程、各种能力获得的途径等记忆片段,靠一段段记忆慢慢去看,慢慢去分析,用自己的脑力去筛选,是不现实的。自己的大脑虽然计算能力和各种思维能力已经比以前强了非常多,但要完成这一任务,需要的时间依旧太过漫长。
所以他的想法,是通过各种方法,来反向分析郭天向的性格、思维方式,并将现实场景和其记忆片段进行关联锚定,最终得到一个可以方便查阅、随时调取的记忆片段储存系统。
只不过警方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暂缓这一计划,警方如果找不到线索,过个一年、两年,自然没可能一直保持那么大的关注和投入,到时再来旧地重游。
正思索间,向坤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跨江大桥上。
郭天向肯定不会徒步上跨江大桥的,向坤想都没想就准备返身回去,但走没两步,却忽然停了下来,抬头向一侧桥外的江景望去。
他忽然发现,可以用眼前的场景